玉衍和冷血的玄裳自是不同,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只剩下我和陌阳的仙阶已是跳出天道外,他一定会让诺旋历经飞升圣神的实力,诺旋是凤族的皇子,已是历过涅槃劫便是以后不用历劫,随时随地来肩负着人界的幸福使者的使命。
我嘻嘻哈哈地转过身来看着诺旋,打着鬼脸地调侃他,“二师兄,皆因师傅是天道,人人说天道无情,你别忘了,师傅是天道,天道也是师傅也。师傅让我们三人守护着四海八荒,拿什么守着,自然是我们的修为变得更强,修为怎样变强,必须历经天道安排的劫难,天道的劫难从何而来,你不用想都知道罢。”
诺旋先是一怔,后是笑了,看来他已是悠闲太久,脑筋已是不灵活些,他真的忘记玉衍便是天道也,他更是忘了,我是天道之外产生的天狐,我的劫难已不受玉衍所安排,虽说我与玉衍一样是不死不灭的仙身,也是痛苦的岁月悠长,若是无人相伴,这遥遥无期的守护也不知到哪个光景。
我好奇着这些年,诺旋是怎么走过来的,挽着他的手慢慢地走向厨房的方向,想要看着他喝一碗神草鸡汤,再闭关一天的时间去消化神草的功效,“陌阳,我不在的十万年,你可知诺旋是怎么走过来。”
陌阳如实地说出他记忆里的那个诺旋,“在我失忆的这些年,二师兄的确是没少来昆仑虚来看我,偶尔带着诺裳来,未曾想到诺裳竟是想拜我为师,你知道我从不收女弟子,我自是拒绝她的好意。”
我想起诺裳便是想到她当年与我说的那句话,拜不了师却嫁给陌阳为妻,心里莫名地吃味,“我重生刚来昆仑虚时,她竟是想以嫁你为妻才能学艺这招。虽说女孩人家可不学艺,身为凰女也是必须要飞升上神,才有资格当女君罢。”
不知是否陌阳听得出我吃醋的口气,他的笑意尽在我的视线里却能感受到他用指背轻划我鼻子的温柔,“你吃醋了?”
我双眉紧蹙地看着他的眼睛,从他眼里总能看到一个我的小影子,心里已是翻滚着那酸味却是惶恐着我曾经的失去,“我一直在想,万一师傅没花尽他的半生修为唤醒异世的我重生回到此处,你这辈子是如何过?”
“也许孤独一生罢。”他轻描淡写地说得如此轻松,似乎没有过多的思虑。
孤独一生?难道我在他心里有这般重要吗?
放眼四海八荒,哪个女仙何等风姿,哪有可能敌不过一个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我满眼都是黯淡,心里不想被假想敌给醋着,“陌阳,万一我真的回不来,悠长岁月甚为孤苦寂寞了些,何不找个人来相伴,至少有个伴儿,再苦的岁月都能悠闲安定。”
陌阳停下了脚步,我一直看着地下却没抬起头来,只见他的鞋站在我面前时,耳边徘徊着他说的那些年日,“凉凉,在我没恢复记忆的那些岁月时,我站在这里看了多年的云海变幻,未想过心里可曾渴求有个伴儿来相陪,心里有个位置已被填满,提醒我一定要想起些什么,否则我必将痛苦一生罢。”
话说到此处,他更是动情,温柔地把我圈在怀里,“直到你出现我眼前的那刻起,我便知心里被封印的情根便是你,唯独是你才能让我有所期待,生生世世的十里桃花。你不在,四海八荒已不会找到像你这般女子能唤醒我心里的那根弦线,你不在,就算我孤独终身又如何,也不想将送你的那颗心给收回,你不在,那就让我心死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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