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皱眉蹙额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得见陌阳交代现场的弟子们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留下我站在此处做着思考，拨空思绪针对着阵法的不懂，耳边还能听见诺旋叹气地自言自语，“若是如瑾凉所说的那样，莫非莫蚀真的是黑龙大教主的儿子。”

魔族的黑龙大教主，那就是魔族始祖。

我相信玉衍早已知道莫蚀是黑龙大教主的皇子，之所以愿意让他来到昆仑虚学艺，怕是玉衍想要用自己磨练出来的耐性去教导莫蚀，重新让他活成对四海八荒无害的峥嵘男子。

有句话说得对，说好听点的便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难听点的便是狗改不了吃屎。

因着我想事情的神情换了好几副模样，看得陌阳和诺旋已在旁侧早已笑得不能自己，当我听见他们的笑声时便是惊觉他们的不厚道，“你俩怎么看着我笑。”

陌阳用万般宠溺的眼神看着我，特意替我拨开微粘脸上的发丝，“因着你走神想事情的神情万分有趣，时而微笑，时而愤怒，时而呢喃几句，越看越是过瘾，你活得如白纸般的透明，让人一瞧好生轻松，难怪师傅从不压抑你的天性便是如此。”

诺旋毫不放过打趣我的心情，“陌阳，我觉得瑾凉这样子挺好，至少你不用猜测她的心里藏的是什么秘密，你活得轻些。瑾凉，你让陌阳如此将你看得透彻，你可会把陌阳看得清楚些。”

我想也没想地轻松说道，“我偶尔会用读心术，猜猜他心里所想。”

陌阳一听已是尴尬的咳嗽，诺旋先是一怔，用隐晦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读心术？这术不是一般人能学得会，你倒是学到这本事，有趣，有趣。”

我用讥笑的眼神看着诺旋眨了好几眼，略有调侃之意，“二师兄，你这般说是否证明我比你聪明。”

诺旋哑然，一句话说不上来，瞪了我一眼便是气忿地走开，懒得看着我和陌阳在此处打趣他。

我看着诺旋已是走开的身影，我的心情大好地转头看着陌阳，顺着他所表达的透彻往下说着，“要是我什么事情都是藏着，任何情绪没表现在我的脸，你会否觉得很着急。”

“我一定会。凉凉，你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备好的？”

陌阳左右打量着我穿的衣服，眼里写满的便是不可思议的惊喜，其实我真没想过慕莹给我弄来与陌阳有点相像的便服，的确是方便在昆仑虚保持着中性装扮。

“怎样，我算不算是像第二个你。”

陌阳先是一怔，后是无奈一笑，“你何必像第二个我，你只管做你自己便是。”

我微微不悦地看着他，口吻中有些不乐意，“我何故不是做我自己，虽说我的确有过恢复女装的打扮，现在我穿这身衣服都是有利于弟子们的学习，你想，芦笙他们早已适应你身上有着哪种衣服，不用看你的脸便知道是你已过来就向你揖手行礼，若是多一个我呢，你猜猜昆仑虚会不会很热闹？”

他一听便是懂得了我心里所想，用指背划过我的鼻子，笑着说，“调皮。”

没想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这么短暂，仙童已是纷纷地跑过来对着陌阳和我揖手说道，“两位师尊，九重天的碧宸皇子求见。”

我诧异地别过头来看着陌阳，他那眼里不悦之意却是没有显露在脸上，“他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