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额深感头疼地偷偷瞟向陌阳脸上的动静,他倒是一张若无其事的坐怀不乱,目前来看我和陌阳的仙阶终是敌不过空城的尊级别,我实在没想得明白,陌阳有可能在打不过的情况下与空城约架?找虐找死?“空城君,我们先回人界,这次多亏你的帮忙,正如你的那样,我不用拔人家鸟屁股的羽毛已是不错。”话到这里已是有点纳闷,我简直是不明白我到底的是什么话。空城“嗯”了一声,目如朗星地看着我一眼,阴晴不定地着不知是真心话还是奉承话,“我本是盼着你时不时过来寻我,未想才过几便来了,我很是欢喜,哪怕你带着目的来寻我也是可以的,只要我能够帮得上什么忙,至少觉得自己于你心里是很有价值,嗯,就是这样。”我直接被空城的一番歪理给呛得怀疑狐生,他他他他他到底是什么男人啊?我本是心里觉得有点不忍心,因着人界的事情而牵连到需要跑去冥界寻找护身石来保护凡人免受狐惑,偏偏就是身份的尴尬摆在那里,倒是让旁人误会了去,觉得空城帮我的原因,仅仅是因我是他深受好感的人。结果陌阳一手握住我的右手,很是不客气地把我拉远空城的距离,弄得我一惊一乍地跟着陌阳的步伐往前走,听到陌阳如此霸道地丢下这句话,“东方尊,你是没机会了,她注定是我的妻。”……一转眼的功夫,我们一行四人已是回到刚从皇宫出来的这条路,看着附近有点陌生却有熟悉感的路,我往后看再往前看却吐出这句话来,“我们终于回到人界了。”话音刚到这里,陌阳先是一步往前走,权毅更是尾随在后,慕莹赶紧来到我旁边挽着我手臂,拉着我继续跟着他们的身后,我瞧着陌阳和权毅的背影却是隐瞒着各自情绪,从他们的背后怎会知道他们的心情如何,我很是皱眉地叹气却听到慕莹轻声嘀咕着,“姑姑,我瞧着冥界的东方尊没这么轻易放弃,现在怕是瞒着你是狐这个身份,若是有他发现你就是当年取消与他的婚约,你猜测结果会是怎样。”“约莫有一个结果:生气得与我绝交。”“姑姑,我怎觉得这个机会不大,我瞧着便是死缠烂打。姑姑,你觉得多了一个强劲的情敌,姑父真不介意么?你们曾经历过洪荒时期,我怎也是想不通你们三人怎会一次面都不曾见过。”听罢,我觉得慕莹所的那句话倒是道理,我皱眉摸摸嘴唇,怎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错,如今姻缘已是注定也不大介意之前的乌龙事件,“不管怎样,大师兄为我订下这亲是他的问题,取消了我的婚约也是极好的。我俩经历过洪荒时期算是重生,不然怎会变成受万人敬仰的青丘姑姑,陌阳却是未来的掌门人之人选,竟是不知九重的三生石竟是替我们做了姻缘的安排,连大师兄这是道的注定姻缘,拆不散的缘份。”“你意思是,大师兄不曾将你许配给姑父么?”听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扑哧一笑,突然想起陌阳曾的那句话,养大的女儿拱手送人的悲哀,“大师兄的确没考虑过将我许配给陌阳,记得混沌时期的他们都是互看不顺眼,许是重生来到老祖创的昆仑虚当徒弟,叫了万把年的师傅,直到我们前生的记忆回来时,陌阳不曾喊过大师兄一声师傅,大师兄没少纳闷过。幸亏大师兄也知理亏,本是同时期出来的人,怎好意思占人家便宜。不过大师兄得对,一声师傅,终生为父,我算是大师兄的半个女儿,嫁女儿这事,大师兄不是当爹的角色么,我自都是跟在大师兄的身边,我心里把大师兄当成老爹了。大师兄舍不得我,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没想到我这句话一完,陌阳更是毫不客气地往下出他的意思,“不管师傅是否不乐意将你嫁给我,我终是要娶你为妻,免得这四海八荒这么多人想要觊觎我的妻子,早早成亲,盖了章,就算九重的二殿下,大蜂族的大皇子,冥界的东方尊还想与我抢也是没资格了。”我完全怔住了,慕莹却是忍俊不住地捂嘴笑了,这个陌阳这是有多好记性,记得下那些无关重要的男人,直直把我弄得一句话都不出来,我简直怎样解释,这些人物都不及陌阳的一根手指头好么?……我们回到屋宅时,打发着王伯他们回去休息,剩下的便是我们在陌阳的房间商讨关于黑狐的事情,没坐暖凳子时却看到芦笙满脸担忧地现出人形,来到我们面前作揖,“师傅,师弟,你没事。”对于芦笙的出现,我并没有过多的惊诧,无疑是存放在昆仑虚大殿内的轩辕剑突然消失不见,他们担心陌阳和我在凡间出了事,结果他倒是来到我们面前。陌阳摇摇头,指着旁边的空位道,“坐,芦笙,昆仑虚可有事?”芦笙半信半疑地看着陌阳,再回头看看我,打量着好一会儿才确定我们在凡间一点事都没有,安心地坐在陌阳指出的位置便是回答,“回师傅,昆仑虚无事,弟子已交代二师弟他们好好看着昆仑虚才冒然下凡,还请师傅惩罚。”“无妨,你留下助我们一臂之力罢。”“是,师傅。”我不忘地提醒芦笙,“大师兄,请收敛仙法,不必扰乱人界的生存法则,我们昆仑虚的人必定收敛仙法,否则扰乱人界的命数就不好。”芦笙应声地点头,马上把自身的仙法给收敛起来,不到危急之下不能随便动用仙法,昆仑虚的弟子与别处的不同,昆仑虚可改命也可送命,相比其他界的人更是容易影响人界的命数。陌阳看着我们坐在这里已有五人,把之前在皇宫碰见黑狐的事情摊开来,我和陌阳已是亲眼看到皇宫贵妃的孤兰,国师丰息倒是不知是何人,无法确定权毅和慕莹见到的那个公公是否丰息本人,不太确定见到的公公是否易容于街道的算命老先生。“我们结合今见到的事,我们下步便是想办法混进孤兰专属的牢房,把那些无辜的人给救出来,孤兰和丰息把这么多的文武百官换成自己人,想必孤兰的牢房便是真正的文武百官,黑狐必定用来修炼法术。”权毅和芦笙不太熟悉狐狸的邪术,一脸蒙圈地看着我和慕莹,一同问道,“什么修炼法术?”我和慕莹相视一笑,看来他们不够了解狐狸族的修炼邪术,我淡定地摇摇扇子,实话实,“黑狐利用吸取凡人的魂魄来增加修为,这就是皇宫里有一大半都是妖物的原因。”我得这么含糊,权毅倒是明白了几分,“姑姑,你意思是黑狐幻化他们的模样,以妖物来替代文武百官,真正的文武百官已在孤兰的牢房,以供孤兰和丰息增加修为。”芦笙忍不住插嘴地问道,“姑姑,你们……也是这般增加修为吗?”我差点把嘴里喝着一口茶水给喷出去,我直接给呛得不断地咳嗽,一句话无法得出口。陌阳瞪一眼芦笙,很快恢复古井无波的眼神,淡然地回答,“不,弟子与他们不一样,黑狐是魔界的人,九尾狐是界的人,增加修为自有不同的方法,九尾狐不屑用黑狐这般伤害理的邪术来断送凡人的性命。”我难受得咳嗽出眼泪来,已是安静了许久,上气不接下气的疲倦有点让我哭笑不得,我哀怨地看着芦笙,“大师兄,师弟差点被你弄得半死不活了。”芦笙脸红地微低着头,有点歉意却是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意,“师弟,别怪大师兄孤陋寡闻,大师兄回去定要好好让师弟们了解摸索九尾狐族的情况。”“大师兄,不光是九尾狐族,你也要摸清全四海八荒所有不同的族类。难听一点,以后哪个部族叛变了,总要学会知彼知己,百战不殆,针对人家的弱点,至少做到不战而胜。”我很是满意地点头,却没有留意陌阳的脸色变了一变。直到陌阳的声音唤醒我的思绪,“果然重生回来的弟子,为师第一次见到一本正经的弟子,全是真理。”被陌阳这么一,我倒是脸红了,慕莹和权毅窃笑地故作什么都没听见,反而芦笙利用咳嗽之意提醒自己不许笑,我没好气地瞪着陌阳一眼,继续反呛一声,“嗯,约莫处理好黑狐的事情后,师傅,弟子想要与你约在轩辕台打一架,我倒要看看龙族的赢面大,还是狐族的赢面大。”陌阳握紧的茶杯已是抖了一抖,茶水已是溅出来,芦笙紧张得什么都没看见,慕莹捂嘴笑了起来。我故作若无其事地握着茶杯喝口茶,不知怎搞的,只要看到陌阳被我呛得一句话不上来时,我无止境的快乐像是被放大好几倍,这个不算是我特殊的病态。最终芦笙的房间被安排在不远的地方,明一早在王伯他们面前便是多了一个人,到时慢慢在他们面前好好解释,芦笙照旧是陌阳的徒弟身份。……果然不出所料,王伯他们见到芦笙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已是窘迫,后来经过我们的介绍以后便是喊芦笙为五公子,芦笙刚开始时是有点不习惯,他们喊得多了,芦笙听得多了,反而是习惯使然。我咬着香喷喷的馒头,含糊不清地看着他们的吃相,“等下我们去瞧瞧这个算命老先生,到底是何方人士,之前没让慕莹用仙法试探他的元神,现在倒可以试试。”芦笙喝着一口白粥便是顺着这话题谈下去,“不如让我试试。”陌阳摇摇头,看着权毅一眼再回头看看芦笙,深知芦笙不能动用仙法,“不行,这事只能让权毅上仙和慕莹上仙做,为师与你,师弟都是昆仑虚的人,不能滥用仙法。”权毅和慕莹同一时间点头,同语异声地应答,“没事,我来。”……街道的氛围依是热情的喧闹,我带着玉清逍遥扇只为让它替我寻找算命老先生的所在,我觉得无论走去哪里都能碰到他,感觉他是被黑狐安排来监视我们的行动,许是舞琴的出现的那起,算命老先生已是猜到我们是冲皇宫的孤兰而来,正有可能想要铲除黑狐族的人,于是孤兰下手为强,派人去刺杀我们。若真是这样毫无悬念的发展,无论我们在哪里都是被算命老先生看在眼里,导致我们在明,人家在暗的局面,怎么看都是他们吃亏,我们再亏也是亏在自封仙法,至少还有权毅和慕莹两人也算是勉强够用,如今多了一个来自龙族的芦笙,可谓是如虎添翼。如果算命老先生是国师丰息的话,那么我们一定在这里把算命老先生的行踪给摸得一清二楚,让他们以为我们已是陷入他们的计谋,我们将计就计,顺着他们的意思,慢慢打击他们的目的,岂不是更好吗?“看来你又是走神的毛病。”陌阳的声音及时拉醒了我的思绪,我哭笑不得地摇摇着,叹气地低声细语,“人家走神的最大优点便是可思虑我们平常遇见的悬事,现在我想要搞清楚算命老先生到底是黑狐的谁,最糟的便是我们不曾见过丰息的容貌,就算让逍遥找出黑狐丰息的容貌也是极大难处。”我突然恍然大悟地想起逍遥不是曾套过舞琴的记忆,里面不是有一男一女的样貌吗,我半信半疑地回头望向权毅和慕莹,“之前我们四人看过舞琴的记忆,黑狐不是来了一男一女,你们在皇宫所见的那个公公,是不是舞琴记忆里的那个男人。”慕莹摇摇头,很是肯定地应答,“不对,我们在皇宫里见到的那个公公,和算命老先生的容貌并不一样,更何况是舞琴记忆里的那个黑狐的男人,在皇宫不曾见过这一面。”陌阳深锁眉头,我倒是猜得出来,黑狐用的肯定是易容术,恐怕舞琴记忆里见到的那个男人,并非是丰息的真面目,真正的丰息长的是什么模样,真的很难分辨出来。……我们一行五人走路走到一半时便能感到玉清逍遥扇的抖动,我四处张望便是看到算命老先生坐在那里等着客人自愿找他算命,我向着他们打着眼色,他们顺着我用扇子指出的方向望过去,已是看到算命老先生坐在那里很是悠闲。我们马上走到后巷,取出百宝袋就是让我们各人拿着算命摊的东西,然后故意找到一个不错的摊位便是开始摆着算命摊,我向慕莹打着眼色,让她想办法吸引算命老先生的注意。“二师兄,等下我们客人要多少排号才不做生意。”慕莹故意用她的喇叭声音引起算命老先生的注意。我故意看着陌阳和芦笙,打着眼色地回答,“师妹,我和大师兄摆一个算命摊,三师兄与四师兄一起来,这次不计人数,完全满足他们的要求排队。”结果这话一出来,算命老先生冷哼地给我们不好的脸色,直接狗嘴吐不出象牙,“又来五人是算命骗子,真搞不懂那些人怎会心甘情愿被你们一行五人骗得团团转。”权毅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呛回一句,“老先生,若你有实力就不会这般了,是妒忌我们的生意比你好。”就在那个时候,权毅的眼神已是变了颜色,若隐若现的光点已是刺探了算命老先生的元神,我知道权毅已花了一点儿的时间已是摸清了对方的底细。我却在这个时候拍打着玉清逍遥扇,提醒它该是时候想办法进入那个算命老先生的识海里,套出孤兰称呼他为谁的重要记忆出来。陌阳和芦笙故作若无其事地替排队的人批命算卦,直到权毅悄悄地来到我和陌阳的中间细声道,“算命老先生果然是有问题,他是黑狐族的人,修为的确是比我高点。”陌阳和我相视一看,心里有底地点头,约莫这个人可能是丰息,直到玉清逍遥扇抖了一抖,很快以传音术的方式传到我的耳边,“主人,这个算命老先生便是黑狐丰息,孤兰的情人。”我“哦”了一声,挑挑眉地提醒他们,那个人便是我们要找的国师,我们该是时候好好安排权毅跟踪他,找到孤兰专属的牢房在哪里,一个个救出被替换的文武百官。不知是否我们做得过于露骨,若不是借着他们排队来分散算命老先生怀疑我们的动向,想必他迟早会发现我们已摸清算命老先生是丰息的易容术,如今他看着我们忙里忙外的身影,冷哼一声就带着他的伪装工具离开我们的视线,就在那个时候我偷偷地提醒权毅好好跟踪着丰息的去向。慕莹本是想要跟着权毅一起去,我恶狠狠地挽住她的手臂,轻声呢喃着,“慕莹,你给我安分点,不许跟着权毅一起去,否则他会分心照顾你,到时把丰息给弄失了,我唯你是问。”她无辜地睁着大而亮丽的桃花眼,“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担心他。”我没好气地用扇子轻敲慕莹的脑瓜儿,“你放心,权毅的修为比你高,不会有什么事,不过是跟踪着丰息的动向,更何况人家狼族有生的嗅觉,怎会办不成这事还会遇到危险,你给我安分点,好好等他的消息。”芦笙怕是不忍心看到慕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地声替她情,“师妹是担心三师兄,你别责怪她不知轻重。”慕莹听到芦笙为她的事情而向我求情,稍微脸红起来,微低着头地道谢,“谢谢四师兄,都是我对三师兄的信任不足而导致的担忧,我应该相信他的。”陌阳淡然地点头,一边替路人算卦,一边对着慕莹道,“师妹,不用担心,我知道他的性子很是稳重,办起事来很是周到,尽管放心,不用半个时辰,他必定赶回来。”这下子,慕莹倒是安心地笑了,开始活跃着路人的排队,看在我和陌阳的眼里,相视一笑,继续替那些排队的路人算卦,随意着中听的话让他们提防下。果然不出所料,半个时辰过后便是权毅带着好消息赶回来,这路人的排队算命已是达到极限,我们似乎是忙不过来,慕莹更是激动地冲上前挽着权毅的手臂,瞧这妮子担忧的一脸,真是让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她有这模样。我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直到权毅很是坚定地点头,“我知道丰息去了何处,不是回皇宫,便是直接去知府的监牢,里面全都是犯人关在一起,有妖物看守着那些人,约莫都是那些皇宫出来的那批官员。”竟是如此,看来真要好好想办法,怎样偷换真正的官员而不被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