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头来看着慕莹眼里的狐疑,声在她耳边悄悄话,“这画是我十万年前的原身,这桃花玉佩是陌阳打造送我的礼物,如今我把这玉佩给弄丢了,不知遗失在何处。”
慕莹震惊得用双手捂住她即将尖叫的嘴,眼睛骨碌碌地看着陌阳,陌阳很是肯定地点头,表示确实有这回事。
“竹怜姑娘,你可知这个画师身在何处?”
慕莹已知这画是我的原身,不由自主地追问这个画师身在何处,我们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许是有很多事情没让我想通,我的前世记忆已回到我的识海里,无论怎么回想十多万年前的记忆里是否曾用原身出现在凡人面前,想想也是毫无道理,若真见过凡人,我怎会没有印象。
竹怜很是为难,一时之间无法回答,肖芙见状便是打断他们的希望,委实无奈地摇摇头,“其实这里何其大,民间知名的画师来来去去都是几个,家住何处,连同画师叫甚名也不曾打听过,夫君见这九尾狐的画是不错才会花银两买下罢。嗯,若是慕凉公子对这画很是喜欢,老身将这画送给你如何。”
我一听甚是心惊,连忙摆摆手地婉拒肖芙的好意,“不不不,我们等人只欣赏画,没打算要这画。”
肖芙慈祥地微笑着,示意管家把这画收起来存放在画筒里,把它递在我手上,如是出她的意思,“慕凉公子,请收下罢,当作是陌阳公子当时赠予夫君的佛珠,作为它的谢礼。虽这画不及佛珠的名贵,想必这画于你们来极是重要,慕凉公子大可带着这画四处走一走,问问画坊便能打听到公子想要知道的那人身在何处。”
我觉得肖芙的那番话很有道理,心里很是受用地向肖芙作揖答谢,“如此,多谢夫人赠画。”
……
我们一行四人离开朝赋的屋宅已走出一段距离,我紧紧地握着画筒,脑里浮现的便是十多万年前独自穿越森林抄着近路回青丘,一路上跑来都不曾见过凡人出现在那里,别见过,我连嗅觉都没嗅到凡人的气息。
这画像出现的九尾狐原身,偏偏是在森林里侧的高耸石头上坐着观看月亮的变化,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时便是莫蚀与昆仑虚开战前的一个多月,当开战的那日已是发现我的桃花玉佩失踪的事。
“凉凉,你想什么了。”陌阳的声音及时唤醒我的思绪,让我硬生生地打断了十多万年前发生的猜测。
慕莹更是露出担忧的眼神,走上前握着我的手,她惊叹地看着我,左右打量着有无来人便是声问道,“姑姑,你的手好凉。”
我惊诧地别过头来看着慕莹惊诧的眼神,我若无其事地双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才发现我的手已是冰凉,我很是错愕,这感觉有点像无法言语的后怕,“我没事,我一路上一直想着这事,好像在哪里出了问题。”
陌阳的眼神已是无措之意,不大明白我到底担忧的是什么事,“凉凉,别想太多,等我们找个时间去附近看看可好,想必画师就在附近不远。”
我皱眉地点头,其实看到这画时,我介意的便是画师画出的那桃花玉佩,当时明明戴的是青绿色,未曾想到夜晚被画师看到的那颜色竟是粉色,这让我不得不翻回记忆看看,“陌阳,难道你一开始没留意九尾狐戴的是粉色的桃花佩吗?”
“你竟是留意了?”陌阳很是诧异,他肯定是以为画师当时眼花,画出的颜色有点失真。
我点点头,如实出他心里所想,“陌阳,你肯定以为画师一时眼花,把玉佩的颜色给画错罢。不,他没有画错,他连我的神情都画得一般无二,怎会把最重要的玉佩给画错色。我今日看到这画时觉得心里有点东西卡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想起这玉佩早在与莫蚀开战之时已不知遗失在何处,心里空荡荡得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许是你送我这玉佩里有着我忘记的东西。”
慕莹和权毅一听很是着急,权毅甚是皱眉得不知如何起,“姑姑,玉佩到底有什么东西很重要。”
“非常重要,我看到这画时才意识到我遗失很重要的东西,至于什么东西,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我只有找到这个画师方能清楚,顺便绕弯子来问问他可曾见过这玉佩也好。”
我把话到这里,心里那位置已是开始压抑的透不过气来,我重重地呼吸,许是这严肃的模样把陌阳给吓着了。
他紧紧地握住我微有颤抖的右手,我惊愕地抬起头来,只见他眼里的安心落意,像是提醒我不用这般紧张,我微微一笑而点头,耳边听见他的细声细语,“放心,我们一定会寻回那你的桃花玉佩,或许你看到它便能想起你忘的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的话到这里,为了避嫌而松开了我的手,我点头,心已是安然地看着前方,只见前方来来回回便是一些赶紧回家吃饭的归家人。
……
我们四人回到屋宅已是傍晚时分,刚进门时便能嗅到花香,更能嗅到饭香飘来的香味勾引着我们的舌根,竟是这个时候肚子如奏乐般的咕咕直叫,尴尬得我们大笑起来。
王伯他们见到我们的归来,王伯更是着急地走到离厨房不远处时喊着,“你们赶紧炒菜,少爷他们全部回来了。”
然后康姨和王静她们两人赶紧把桌面给擦得干干净净,安雪和羽瑶更是端来干净的水盆来供我们洗手,让我们好好坐在那里等着他们把饭菜给端上来。
看在我们眼里,他们的身影尽是忙碌,突然有种家的感觉,这让我更加想念昆仑虚的日常生活。
不知道芦笙有没有好好替我看护仙桃树,昆仑虚的后山便是种满桃花也不知有没有照顾得不错,我心里痒痒得很想马上回去瞧瞧;之前陌阳冷瞳于我有情分,这次我的身份已是曝光,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我猜测应该很尴尬;灵熙这人挺爱干净,打理着酒库,那里的灰尘自是特别多,那些弟子们本是喜酒,后是被陌阳命令戒酒后便是滴酒不沾;润泽是个呆呆然的师兄,很是可爱得要紧;龙维和文宇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研究新菜肴,有没有把所有的弟子养得白白胖胖;唉,太多师兄与我有舍不下的情感,不管怎么都是十分想念。
“二师弟,你吃个饭都是走神,想些什么了。”陌阳的声音及时打断了我对昆仑虚的思念,却让我听得见慕莹和权毅窃笑的声音。
我没好气地瞪着这一对情人,最后还是摇摇头地嘀咕着,“没什么,不过是想念过去的日常生活,发生的趣事让我很是想念,芦笙有没有替我照顾好仙桃树,龙维他们有没有研究新菜肴,还有若甫有没有替我晾干神草。”
陌阳的嘴角微微上扬,还要在我面前装作若无其事那般地吃饭,“既是如此,何苦来这里想念。”
我没好气地看着陌阳一眼,后是用筷子夹着我爱吃的菜肴,放在嘴里啃咬着而不忘地聊,“若是我不来这里,我怎知我有多想念与他们打打闹闹的日子,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陌阳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一直在旁侧看着我们吃饭的可爱丫头们,王静忍不住地问道,“少爷,王静想知道你们有多少师兄师妹?”
我没经过大脑地直接回答,“我有十个师兄弟。”
后来意识到有点不妥,嬉皮笑脸地回头看着王静道,“还有十个师兄弟没有来这里,加上我们这里总共是十四个人。”
羽瑶点头,很是活跃地叽叽喳喳,“那是有多热闹,与我们这里一样的人数,看着你们的感情真好,你们出来这么长时间,很是想念他们。”
慕莹嬉皮笑脸地看着我,然后用打趣的口吻与我开玩笑,“当然,二师兄一回去就可以狠狠欺负各位师兄们,大师兄肯定是睁只眼闭只眼,完全当作没看见,那些师兄们怕是叫苦连。”
慧英更是笑得捂住嘴,很是欢喜地看着我,有羞涩的女孩模样,让我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不能再给她们这些可爱丫头一丝丝错爱的希望。
“二少爷有这么调皮么,真的难以相信。”
“对,二少爷,你常常欺负师兄们,你们的师傅没有作声吗?”
权毅更是哈哈大笑,如实地出陌阳的心声来,“怎么可能,师傅本是宠溺二师兄到骨子里去,要是二师兄真要闯祸,师傅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如此作罢,要是有师兄们向师傅投诉,怕是罚抄经书的不是二师兄,是投诉的师兄们啊,想想还是不敢招惹二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