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地用扇子给她一头栗,平静地道,“你爹娘想要云游四海,自是不大乐意替你看着青丘的北荒,对你严肃不过是尽快让你学会担起责任,你可懂的。”
“二师兄,为何你不用担着责任,慕莹好羡慕你。”
我叹气地摇摇头,谁我没有责任,我还要和陌阳一直担着四海八荒的安定重任,哪里有战事就要平定它,不能继续让战事祸害四海八荒的安康,“慕莹,我肩上的责任比你重得多,你要担起保护青丘子民的责任,我和陌阳担着四海八荒持续盛世太平的重任。”
陌阳很是动容地道,“有我就好,你不必如此。”
我微微一笑,有些话出来,绝对没有用行动做出来的更令人动情,结果权毅的微笑让我显得自己活得很幸福,慕莹更是一脸崇拜的模样,“姑父自是做得到,四海八荒能与我爹实力一样强的就只有姑父了。”
我一听甚是不满意,敢情慕莹没有看到我的存在,陌阳像是意识到我的不满之处,倒是很不客气地把我给推出去,“慕莹,你把你的姑姑给漏掉了,我打不过你的姑姑。”
呃,陌阳打不过我,嗯,怎么得像是百分百来宠溺我,他这一倒是让我心里的甜给溢出来了。
……
黎轩把我们这桌要的菜肴已是全部摆满了桌面,我们四个人吃得有味,谈的话题总会笑个不停。
直到四周浮着令人熟悉的窒息感,白狐自身的媚惑再次漫延着四周,我和慕莹是狐族,自然感应到舞琴身上那不能控制自如的媚惑,幸亏权毅跟着慕莹自是有了免疫,这令慕莹很是不满地嘀咕着,“果然是白狐族的人,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媚惑竟是不受控制地四处施法,一个黑狐已是麻烦,还加上这个不知分寸的白狐。”
陌阳很是不解地回头看着我和慕莹脸上的不悦,“你们怎会知道舞琴姑娘已在附近。”
慕莹冷哼一声,顺着舞琴可能出现的地方望过去,“这有什么假,我们都是狐族,你看四周人的思想已被定型了,仔细瞧瞧他们的眼睛望的是哪个方向。”
我本是无心搭理舞琴,陌阳和权毅倒是打量着四周的人,果然有点不寻常,很快地看到舞琴正缓缓地从门口走进去,黎轩受了媚惑而思想不受控制地走上前问道,“舞琴姑娘,你现在一个人吗?”
“你先忙,我过来寻朋友。”舞琴笑着回答,透过薄纱都能看到嘴角弯弯的容颜,哪怕暗藏着难看的疤都是掩饰不了她的笑容。
黎轩走开都忘不了看着舞琴向我们走过的身影,我皱眉地反感着她怎能使用媚惑术,难道她不知道这般做容易导致凡人的命数变得不寻常?
等到舞琴走到我们面前时,慕莹第一个忍不住地瞪她一眼,“你这般与黑狐族的人有什么区别,还没来到这里半步却感觉到附近被窒息的媚惑术侵来的压力。”
舞琴故作委屈地看着陌阳一眼,出她留在怡红院的实情,“这位姑娘,你们不知我已被毁容,若是不用媚惑术来勾引客人,怡红院的王妈妈会把我赶出去,我这样子回不去,白狐族的人会将我当成怪物。”
权毅觉得舞琴这个辞有点牵强,不想揭穿她的想法却不得不这般打击她的自尊,“舞琴姑娘,你的那句话实在是不通,你本是白狐族的人,回去用媚惑术不就是可以让他们证明你就是白狐族的人么,怕就是你以这术迷惑别的男人,不就是与黑狐毫无分别么?别拿怡红院的王妈妈事,你本是貌美的姑娘,习惯男人的爱慕相待,突然你没了美貌,那些男人不再奉承于你,你心里不大舒服就想用这媚惑术来欺骗自己,这有什么意义?”
舞琴心里极是不舒服,看着我的眼睛越来越有怨气的暗涌,“难道姑姑不就是这样的么,姑姑的美貌在四海八荒是绝色之一,无人不为她的美貌而折服,你怎会我却不姑姑呢?”
舞琴的字字句句已带着酸意,却见她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陌阳,偏偏陌阳的眼里没有她的影子,她却以这般话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意思么,我很是无奈一笑,不想多一句话,但慕莹自是听不进去,站起身来对着她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白狐,虽我们本是同类,我本是不屑与你多废话,但你招惹了我,否认了我的姑姑。”
我叹气地摇摇头,伸手把慕莹的手给握住,示意她不必多废话,慕莹嘟嘟嘴像是受尽委屈,很是不乐意地坐了起来,权毅看着像是不忍慕莹受委屈,依然与舞琴着自己的看法,“舞琴姑娘,外貌再美终究是没有意义的皮相,就算有男人喜欢你的美貌又如何,他贪恋你的外貌也不是真心待你,这样的男人要来有何用。”
舞琴冷笑地看着慕莹,再回头看看权毅,“我终是不信你不是看上慕莹的美貌才想与她成亲,现在的男人都是贪新忘旧,哪有几分真心,你瞧瞧黑狐拿走我的美貌去勾引当今皇上,如今的皇上可有念旧过,我相信姑姑一旦出现在皇上面前,他必定会为了姑姑而抛弃了我的样貌,难道不是么。”
我偷偷地瞟向陌阳的容颜,只见他的眉头挑了挑,很快地陷入脸色不大好看的神情,生气了吗?
相反慕莹甚是气得指着舞琴的鼻脸,“你这个三观不正的女人,与你多废话简直就是侮辱我的身份,不知情的人便知你是羡慕我们有着你从没有过的美貌,你敢不是羡慕,若真不是羡慕,你大可不需要使用媚惑术来扰乱凡人的命数,若是你每使用这术,我不保证你离死的距离是有多近。”
舞琴气恼地瞪着她,很是不服气地低嚷着,“你是什么意思。”
慕莹别过头来不想看着舞琴戴着面纱的模样,很是不客气地呛她一句话,“若是让人皇知道你在凡间频繁使用媚惑术,我真不相信,你不遵守凡间的规律而扰乱凡间的命数,你觉得人皇会放过你么。”
“人皇……”舞琴一听已是吓得往后退一步,心里哆嗦着忽略凡人的命数便是人皇在掌管,她怎能把这事给忘记,可黑狐还在皇宫胡作非为,人皇不去收拾黑狐,怎会收拾她这个没祸害过人的白狐。
舞琴差点忘记,人皇便是陌阳的母神,我是人皇的师妹,那是后话,舞琴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之中。
陌阳头也不抬起来看着舞琴,他端着茶杯,抿嘴品尝着茶的苦涩,“舞琴姑娘,本上神觉得你最好收起媚惑术,人皇并非不想收拾于你,你频繁扰乱凡间的命数,和黑狐等于同罪,不过是黑狐犯的错比你更甚,他们吸童男童女的血来修炼禁法,于凡间来本是地不容的死罪,于神界来他们必会剥骨抽筋,难道你也想这般做。”
舞琴垂着眼角,哀怨地看着陌阳,凄婉地出她的心里话,“我自是不想,无奈用多高深的媚惑自是无法让你看我一眼,舞琴心悦于你,你可知晓?”
果然不出所料,我清晰地看到陌阳端起的那茶杯,抖了一抖已是形容他惊慌的神色,他更是别过头来看着我的反应,只见我已是若无其事般地端着饭碗,安静得出奇。
权毅和慕莹被惊得有点反常,慕莹更是以瞪眼地待遇看着她,“哼,你怎不掂量自己是否配得上姑父,起这话也不瞧瞧你的脸皮有多厚。之前的一番话,分明就是毁姑姑来抬高自己的价值,怎觉得你这人最让我恶心。”
“你可有尊重过人。”舞琴的眼神透露着一种不可蔑视的高傲,看得我心里极是不舒服。
尊重两个字,我的确是无法理解她所的尊重是何意思。
她本是奇葩的种类,起行毁容回白狐族会被族人不接纳,再她继续用媚惑术只为让自己受到从前那份不变的爱慕相待,她本是以貌取人的性子,怎会把这事推在我身上也是躺枪。
我自认没有恢复记忆时,陌阳的样貌比妖孽的大师兄多了几分阳刚气味,可大师兄是道之外的妖孽,陌阳便是四海八荒长得比女人更漂亮的一个男人,但我并未对他动过情,我一直钟情于苏安的普通帅哥而已,若是这样也算是以貌取人的喜欢,我完全是无话可,无理可争。
她现在已是坦白想要持续用媚惑术不过是勾引陌阳对她遥望一眼,我已是心里不大舒服,若是成功地媚惑到他看她一眼,她也能要得起,我已是要不起这么轻易受到别的女人媚惑的陌阳。
我忍不住地蹦出这句话来,“你用媚惑术来尊重自己,我你委实是个人才。一个女人能活在媚惑之中,想必就是对自己不自信,你用媚惑术时可有考虑过对凡间的命数导致多大的祸害,我拿什么去尊重你,我本是不会尊重黑狐族的人,原因很简单,他们做了伤害理的龌龊之事,你呢,你扰乱凡间的命数,与黑狐有何分别,值得我尊重么?”
慕莹冷哼一声地点头,“对,就是这个理,你这个白狐好好想想。”
话音一落,慕莹挥挥手,把舞琴的媚惑术给化开了,四周的人已恢复正常的理智,渐渐从舞琴身上的视线缓缓地收起来,视线已是回到桌面的美食,把凝重的氛围慢慢地化开了,剩下的就是品尝菜肴的欢乐氛围。
舞琴很是感伤地四处张望,他们的视线不再出现在她的身上,她顿感到莫名的失落感,我偷偷瞟向陌阳的冷漠容颜,舞琴很是受伤地看着他,盼的就是他能抬起头来,偏偏是他把舞琴当作是旁边不起眼的椅子那般残忍。
直到舞琴很是感伤地嘀咕着,“你的眼里终究只有姑姑么。”
我听到这般与自己有关的话,我假装用碗填汤,心翼翼地把美味的汤羹填在我的碗里,再回头正准备喝着时却听见陌阳坚定的话,“三生三世,只有她一朵桃花,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