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哈哈大笑起来,用很有隐寓的语气与我一,“青丘姑姑果然是不同凡响,十多万年前的诛仙战竟能重生回来,想必莫蚀也是时候回归魔界,到时本王倒不信莫蚀还不能把你给击溃。”
我冷哼一声地看着他,心里十分清楚莫蚀一旦回归,这诛仙战的惨状迟早会重温在我们眼前,“些无竟义的废话,这战还打不打了?”
池暝冷眼看着我,不知他心里想要打的是什么算盘,“自然是打,开战的是本王,没有不打而胜的理由,不过本王倒想看看,这样,本王敬你是青丘姑姑,若是你能一人能收拾一万来兵,本王不二话就马上退兵,如何?”
慕宇暴跳如雷地走上前用剑指着池暝,恨得牙痒痒地冲口而出,“池暝!你别欺人太甚!”
就在此时,玉清逍遥扇突然与我心灵相通,我听得见它所的意思,我微微一笑,淡定地对慕宇,“好侄子,别动气,你们几个上去观战,看姑姑表演即可。”
慕莹皱眉地走上前挽着我手臂,声嘀咕着,“姑姑,一万人啊,你一人再强也敌不过这么多人。”
我摇摇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没事,相信姑姑可好?”
“好!成交!”我顾不上芦笙他们惊恐地嚷叫着,池暝的笑意越来越隐讳,我心里知道他的意思,于我来一万敌兵的确是没把握,但可试试玉清逍遥扇所的法子。
我看着池暝很满意地回到他那边的高台观战,他的确想要看我出丑,认定我刚重生的实力不一定如最初的十多万年前那般厉害,我的确没这个把握有几分胜算,我一定要顾及昆仑虚的颜面,它是因我闹出的事所累。
在他们准备进攻之前,我马上打坐,挥出衣袖却见到玉琴放在上面,我把玉琴的掩眼术散去,露出的是许久不曾露面的伏羲琴。
“什么?伏羲琴?”诺旋惊呆了眼,旁侧的那些人蠢蠢欲动地嚷着怎么回事?
我微微拨动着那琴,声音不大不出令人模棱两可的话来,“陌阳当年竟用思凉这个名字隐去伏羲琴的真相赠予我为信物,未曾想到这琴倒是派上用场,如果你们不怕死那便来。”
眼前的敌兵听到我略带挑衅的声音,一脸怒意地向前冲,结果在我缓缓拨出音律时,他们还没走近已被音律包围着像层层化散他们的身体为一缕黑烟,消失的速度如此快得来不及眨眼已是惨败的结果。
“二哥,我们怎么没听见这音乐?姑姑不是弹曲子吗?”
“我也不知。”
我笑了,伏羲琴的绝妙之处就是杀人于无形,音色无声,只有走向我而带着杀气的士兵才会被我所毁灭,多亏玉清逍遥扇提醒我,我只需弹一首曲子便能解决一万敌兵。
后面的敌兵看到前面的人死得不明不白,他们已是不敢向前冲,不断地往后退,生怕一走近便让这伏羲琴给送了命,他们开始退缩,退到身体已是僵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我讥笑地看着前方的敌兵,略带嘲笑的口吻一,“蜂王已将你们的性命交于我,你们怎能这般胆怯?”
等到我把话完后,前方突然传来痛苦的尖叫声,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九婴只受轻伤地向前跑着,吐火把前方挡路的敌兵给烧个干净,不绝于耳的尖叫已让我头疼俱裂。
我眼明手快地把伏羲琴给收起来,不断地往后退出几步才躲过它吐出的不明真火,我目露凶光地手持着玉清逍遥扇,喉咙里的甜腥血水已卡在那里,我忍着把它吞回去,不能让观战的他们见状而担忧。
弹伏羲琴杀他们时,已耗用我过多仙法,勉强能够维持着与九婴可能的一战,耳边却能听见池暝的哈哈大笑,“怎样,本来诺旋和陌阳能够把九婴给打伤,未想到他身受内伤,九婴才逃过一命,本王倒要瞧瞧,一直生受四海八荒尊敬的姑姑,是否有这实力把九婴给解决?”
我叹气地摇摇头,摊开着玉清逍遥扇,平静地对它道,“玉清逍遥扇,我该让你尝尝血了,可好?”
它兴奋地抖了几下,像是迫不及待想要杀掉眼前巨大的凶兽九婴,我先是有点担忧,怕等下会输在九婴的身上,后是马上重拾心情,我不想输,我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我要找大师兄要一个真正的解释。
许是陌阳和诺旋揍着九婴已是有伤,不知是否因它受伤的脾性并不乐观,它已是怒火冲地往我所站的位置吐着不明真火,我气得用扇子把火给拨回去,未想到这火竟是烧不伤它,这一拨回去已是惹怒了它,狠狠地冲我怒吼着,这声音实在是震聋了我的听觉。
我微怒地瞪着它,体内的仙泽可能是因着我的愤怒,全身散发着微烫的气流,直直地瞪着它一回嚷着,“臭九婴,本姑姑体谅你活得不易,你竟敢针对我,为魔界所用也不怪于你,若敢与青丘和昆仑虚作对,休怪本姑姑对你无情。”
一直不话的九婴甚是怒吼一声,向我宣示它的傲骄,“哼,皇从未收服我,你一个的狐也敢与我叫嚣,未免让人看了笑话去?”
我气得收起扇子,用仙法把我浮在半空地指向九婴的头咒骂着,“你这个丑八怪,你竟敢瞧本姑姑,你觉得我让哪人看了笑话去,本姑姑出生时,你还没出世呢,算远古辈份,你还叫我一声姑姑我自是受得起,别瞧我身板,对你这个不讲道理的凶兽我自是打得起。”
结果这话一出来,全场像是屏住呼吸,大抽一口凉气,直到诺旋扑哧一笑地鼓掌,“你这个瑾凉,真让我这个师兄开了眼,果真是闯祸的姑姑本色。”
刚听到诺旋完这话,九婴自是被惹怒了,直接用它的九头向我袭击来,我左躲右躲地用扇子挥了好几记,这扇气越来越大,消耗我的仙力也是越来越多,我越来越吃力地强撑着,最后我直接赌一回,暗念着玉清逍遥扇,直接用我未复活的仙法,狠狠地揍它一回颜色瞧瞧。
这威力自是比当挥去陌阳仙障的要强多几倍,九婴一声哀嚎地往后退,开始露出痛苦的模样,好几口血都吐出来,我体内已是被抽空的疼痛漫延着全身,我强撑着身体缓缓地落在地上站着,喉咙不断地翻滚着那甜腥的味道,我强行把它吞回去,不能让九婴知道我受的内伤不是一般的重。
可恶,用伏羲琴已是损伤,对付这么大的九婴直接耗上极多的仙法,我自是不大可能还能撑得过去,但愿九婴就在这个时候能够知难而退。
“如何,是否还要与我揍个几百回?”
“你,你是变态,我不和你打了。”结果话到这里,九婴像是逃亡般地跑远了,地上不断地震动地好几回,害得我差点没站稳,但甜腥的血液不断地涌上喉咙,我不断地往下吞,全身的爆裂,痛苦得实在是不像我自己。
不行,我不能倒下,我还要撑着这场面,不能再让池暝看出我的不济。
“池暝,你过的话可算数?若是不算数,我大可继续与你一战,如何,我不介意与你单独战上一回,让你的兵有来无回。”
我清晰地看得见池暝已是气得脸色苍白的愤怒,他如我所愿,退兵一声令下,所有他的军队缓缓地往后退,不再进入我视线的范围。
我强撑着池暝带兵离去后的那一刻,全身的力气像是慢慢流失,我左摇右摆地站着,终于全身无力散架,竟是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一声惊恐,“姑姑!”
我艰难地抬起头来,只见是慕宇,我微微一笑,全身已是疼得我无法睁开眼睛,喉咙里的甜腥再次涌上来,我当着慕宇的面前吐了一口鲜血,吓得慕宇死死地扶持着我,“姑姑,你怎样了?”
后面的叫喊声越来越响,有诺旋惊恐的声音,有慕莹的哭声,夹在一起的喧闹,耳里听得越来越不舒服,我忍着疼痛地抓着慕宇的衣服,“快,慕宇,带我回昆仑虚。”
我疼痛得已是失去意识,意识之外却感觉到全身无力,我已把自己交给慕宇,很是安心地枕在他的怀里睡会儿,我累得很是不堪,越是不省人事,越是听不见外面的声音,让我好好睡会儿,我真的累了,累了。
苏安,你你是陌阳的魂魄,你你是陌阳,你回到他的身上,他是否会想起,曾经在异世是这样守在我身边吗?他会否想起,我和你曾在昆仑虚这般胡闹吗?苏安,你是他,他是你,可我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