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我抬起头来却看见大师兄挑挑眉头,很感兴趣般地看着我抿嘴微笑的模样很是顺眼,长得这般妖孽的大师兄果真是好看得紧。
我再抬头偷偷看着思修的皱眉,芊琳很是诧异地看着我,想必是奇怪我怎会把曲子编得能唱歌,我一边抚琴一边向云闲打着眼色,云闲开始用心吹着笛子跟得上我抚琴的步伐。
重复一遍的曲子已是熟在云闲的心上,未曾想到我演奏第二遍时,那些灼灼桃花瓣像是浮空出现在这里,缓缓地落在每个人的视线里,他们惊诧地仰起头看着层层花瓣竟是随我而来,我虽是震惊却不忘镇静来把这歌词融入曲音,十分欢喜着这花瓣竟是听懂我的意思那般,纷纷散落在他们的眼前,仿佛是我的曲音把这意境给带进去。
我向着云闲打着眼色,我离开玉琴,空手变出玉清逍遥扇,我微笑地摊开玉清逍遥扇,在心里默念着玉清逍遥扇变成一把玉剑,随着云闲的笛声舞剑,用润泽教我的招工一个不少地耍起来,看得润泽在场激动地嚷着,“师弟真把我教的招式全记下来了,师傅,你看看。”
我没看到陌阳的神情,我只是用剑把灼灼花瓣落在剑上,用稀薄的仙法把朵朵花瓣一个不漏地停落在前面摆弄着我的祝词,我却是不忘把那首歌哼出最后一句歌词。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我收回长剑,让它恢复玉清逍遥扇,我微微笑,摊起扇子用力挥在地面,舞动多余的花瓣消失在半空,只剩地面用花瓣摆着“福如东海”这四个大字。
诺裳惊诧得拍起手掌,尖叫着热闹,“哇,慕凉好厉害耶……”
云闲的笛声渐远渐失,微笑地收起玉笛,那些看不清楚地面的各族好奇心作祟地站起来,狼族权毅惊叹一叫,“慕凉公子真的好剑法,竟用花瓣摆出祝词,恭祝君福如东海。”
“恭祝君福如东海……”
我抿嘴的扯着诡秘的笑意,我看到思修眼里的惊愕,我相信他听得出来,我唱的那词: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聪明的人自是猜得出来,若君还要向青丘撒野,青丘姑姑必定会把九重奉陪到底!
大师兄不是愚蠢之人,他必然听得出来,我最后强调的歌词,暗语已是很明显,只是放声大笑地讽刺一番,“果然是不错的‘福如东海’,君,你可辜负慕凉这番好意啊!”
思修的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看着各族全站起来个个顺着我的祝词而出来,想要不领我的情是不可能的。
恐怕思修只是难忘于我送的‘好礼’,匆匆开席好好享受着九重招待的菜肴,虽九重的菜肴摆着好看,却是没我想吃的那种香味,直到诺旋很是无奈地摇摇头,“唉,和厨艺的水平有所偏差,还不如吃慕凉亲手做的。”
坐我旁侧的苏安很是认同地点头,“不错,委实不够慕凉做得好吃。”
就在这瞬间,我怎觉得后背有点寒气爬上来的颤抖。
大师兄挑挑眉,很是冷峻的回头望向诺旋所坐的位置,眼睛毫不客气地直直盯着我,盯得我心里发毛,我呵呵直笑地低着头躲开他的肃杀眼神,看来大师兄真没吃过我亲手做的菜肴,正在记仇得很。
“看来本道真要好好上昆仑虚尝尝慕凉做的菜肴。”
思修不是听不见,听见就是难看的脸色看着大师兄,再看向我那里,我故作没看见他眼里的不明所以,直到思修竟是这般打击大师兄,“老祖,莫非慕凉在玉清境未曾给老祖做过一次饭菜?”
大师兄心里不爽,表情倒是做得滴水不漏般的冷峻,他只挑眉地望向我这边,很是一本正经地问道,“慕凉在玉清境时做过饭菜,未曾深得本道喜爱。许是去一趟昆仑虚,倒是做熟一手好菜肴,慕凉,你是与不是?”
我心里嚷着苦,颤抖地点头称道,“是的,老祖,在昆仑虚学仙这期间,我常呆厨房试菜,下次我回玉清境时给你做十道菜肴尝尝。”
大师兄若无其事般地喝着酒,“嗯,本道的白狐很有良心。”
苏安一听甚是想笑,一直憋笑地忍着,一口一口美食往嘴里塞着,就是不想笑出声来,看在我眼里有种想要揍趴他的念想,真是对我很不客气的取笑。
我不知不觉地看向陌阳所坐的位置,又让我逮到他偷笑的模样,真真讨厌也,他怎么老是瞒着这么多人自个儿偷笑得这么过瘾。
寿诞宴席已是渐渐散场,大师兄本是先我们走到前面,突然站在那里走也不走地侧身站着,淡然地喊着我一声,“慕凉,过来。”
我尴尬地微仰起头来看着陌阳,他微微点头,“去,想必老祖有些话想与你几句。”
话音一落,陌阳缓缓地往前走,只见他向大师兄作揖,大师兄只是点点头没有回礼,大师兄本来是不需要向他们回礼,点头已当作是回应。
我不知道大师兄兼师傅有什么话要与我,只见他叹气地给我一头栗,不是很疼却让我半眯着左眼,委屈般地努努嘴,细声委屈,“大师兄,你又何事与我这般计较。”
“你这只没良心的狐狸,竟给他们做饭菜,大师兄活到这把岁数也未曾吃过你亲手做的饭菜,你你是不是很没良心,若是让你的二师兄三师姐知情,你猜猜他们会不会计较?”
“我不是答应过你,等有空来玉清境给你做十道菜么?”
“唉,本道开始后悔是否不该这早送你上昆仑虚?把你养成厨师,你的仙法有没有好好学?”
我一本正经地点头如剁蒜,“有,当然有,你没见到我在殿堂耍的剑法是昆仑虚剑法么,我现在能把玉琴给唤出来,就是没学会把桌椅变出来。”
话到这里,我看到大师兄深感疼痛般的扶额无奈地叹气,敢情我学得有点慢,大师兄觉得我愚蠢了?
没等到我开始问,他轻松地摇摇头,“罢了,如此甚好,慢慢来,免得走火入魔。”
我突然想起奏《十面埋伏》时脑海里涌现那个像是我杀红了眼的魔女形象,心里不安地问道,“大师兄,告诉我,我刚奏曲时脑里涌现一个看似堕神的我,在阵上杀一人时的画面,这个是否我前世的残缺记忆?”
大师兄的脸色惨白的瞪大眼睛,用惊恐的锐眼看着我,像是从我眼里抓出那记忆里的稀薄记忆般的可能性,“你你看到堕神的你?”
我莫名其妙地点头,“是的,大师兄,你这样子让我觉得万分紧张,真是我前世?”
大师兄顿悟地笑了,摸摸我的头,语气安然,“师妹,你想太多了,那不是前世的你,我从不曾见过堕神的你,怎会有如此荒唐的事。”
我很是着急地问起最关键的一词,“琅邪台的诛仙阵封的是谁?”
他见我是不会对这个问题死心,他考虑几秒才出那点儿的真相,“曾是昆仑虚的大弟子,龙族的叛徒,已堕神的莫蚀上神。”
诺旋没有谎,琅邪台的诛仙阵果然是封的是堕神的莫蚀上神,曾是我们之前的昆仑虚大师兄,是不是因为他已是龙族的叛徒,导致陌阳打击过重才会被封印惨痛的记忆,那我呢,我到底是因何事被封印惨痛的记忆,难道我和莫蚀上神有无法割断的悲惨才会被封印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