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眼里闪着羡慕妒忌恨的光芒,慕瑾激动地低嚷着,“他怎能送你这么好的东西?姑姑,原来老祖竟是长得这般帅?我还以为长得有多丑就有多丑,不然怎会没人画个老祖当画像?姑姑,你觉得鸿均老祖会来青丘吗?”
我干呵呵地笑了,要是鸿均老祖知道我两个侄女竟是这般打趣他,怕是他一都是黑脸。更何况我的大师兄可不是这么轻易出门就能出门,他在玉清境一直都是神出鬼没,想出现就出现,想隐身就隐身,有多任性都有,像个没长大的老顽童。
我的好侄女,你们千万别想鸿均老祖会不会来青丘,就这点儿的地方绝对进不了他的眼,他的玉清境可是比青丘更让人无法移开眼,美不胜收的景象全都是玉清境,他怎会来于他来的乡下地方呢?
虽玉清境是美,但过于冷清,始终没有我们青丘来得自由写意,十里桃林,狐狸洞的迷谷树,四面环山的湖边全是绽放的荷莲,集市满满的乡里情。
两个侄女离开我的狐狸洞之后,趁着唯美夜光,月光下照耀着十里桃林,微风轻轻吹拂枝上的朵朵桃花,片片花瓣随风而下,在我的眼前尽是可感叹一世的美景。
我来过不同地方的角落,看过类似的花树已是许多,有紫荆花白玉兰樱花紫薇花等等,唯独只有这里的十里桃林甚是让我震憾,若是这里响着缓缓曲子,已是完美。
刚想到这里,耳边隐隐约约能听得见轻灵飘逸的笛音,我惊诧得追寻这曲音的存在,刚走到那里已是仰起头来,只见云闲闭上眼睛吹起笛子甚是享受。
原来是他。
虽然我不知他有没有看到三道雷的景象,摊在这美景上,倒是不想提及令人扫兴的事。
直到他感应到我走近,他很快从树上跳下来,站在离我面前,很是有礼作缉,“姑姑。”
我见这时辰已是夜深丑时,哪怕我们这些走兽需要补眠,更何况是这个常翔游空的青鸟,“已是夜深,你怎不睡?”
他如实回答,“云闲睡不着。不知姑姑何事来十里桃林?”
我一听甚是抿嘴笑着,仰起头望向灼灼桃花,很是感慨,暖透心房般的柔和,“我也是睡不着。想起那些想不起的过往,唯独只得桃花暖心房,难得回青丘,心情很是复杂。”
云闲一愣,很快出之前闷在心里的感谢,“姑姑,主上受委屈一事,多谢。”
云闲是知道九重生受三道雷的事,我淡然回答,“不必客气,她是我侄女,我理应要为她讨回公道,终是我回来太晚,任由九重如此欺我青丘,有我在的一,绝不能让我亲人受委屈。”
是的,有我在的一,我绝对不能让我在乎的族人受尽委屈,哪怕被人仗势欺人又如何,到底是仗的什么势力,欺的是什么人,他们可曾想过?
在我曾生存过的异世,面对着如此多仗势欺人的同事领导,我如此在他们面前低头做事,哑忍委屈终究是逃不过同事之间的挖苦,背后有一套做一套的人,不就是九重如此做事的作派吗?
我回到这里,我仗势又如何,我只讲道理却不喜以权贵压人,慕莹所受的委屈是思修不分黑白又极是护短所犯的低等错误,我就是学他的做事一套而仗势欺人,以三道雷打在我侄女慕莹身上的疼痛,我坚定着以三倍来回报到他们,我仗谁的势,那就是他们的皇,我护谁的短,是他们不该得罪的青丘。
九重的人,怎能忘记,诛仙阵是我用九尾狐之躯与女娲石来封印它的启动,他们不但不感恩也罢,还好意思趁我不在就如此欺负我青丘。
虽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我一回来青丘便能听见慕莹在九重所受的委屈,已是过去五万年以久,我这护短的心思摊在四海八荒面前,只得亲情最为我深感珍贵,四海八荒的安危于我来,自是敌不过青丘一根头发,哪怕灭亡也是他们九重的事,绝对与青丘无关。
若非因女娲和伏羲所交代的一二事,我真没把四海八荒放在眼里,大不了可让盘古大神重新开辟地,把四海八荒那些仙魔重新改造,我只用我一生的狐神力顾及青丘便是。
四海八荒常年战事,伏羲甚是深感疲倦,女娲更是心疼陌阳肩负着这四海八荒的安危,那些九重的人看在陌阳是父神嫡子的份上才如此任性“拜托”他出战。
于我来,九重那些人真是尊贵无比,出战这等应该是九重的事,竟扯上昆仑虚的人,当真是可笑不已。难怪伏羲和女娲甚是心累,对陌阳满满的心疼之意。
我皱眉,想起我身归混沌过后的事,四海八荒是否依然是战火不断,青丘有否曾助九重出战,这事我必须要分清楚,总不能让瞎忙的青丘给人占了便宜,“云闲,你可知我身归混沌后的那万年以来,四海八荒是否一直战事不已?”
云闲愣了一下,很快给出我想要的答案,“回姑姑,那年过后并无战事,直到主上被九重欺负的那年,四海八荒开始频繁出事,很多难得被收服的各族已和九重的交情出现裂缝,甚至九重有寿诞,各族纷纷也找理由而不曾参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