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溪眸子一呆,猛然侧过头,拘谨地浅笑,“谢谢。”随即又说,“你把衣服给我了,你不冷吗?”
“我不冷。”他淡淡地说了一声。
这么冷的天,他把西装脱掉,身只剩一件白衬衫,会不冷吗?
她不是不知道,不是感觉不出来。
他应该会冷。
虽然这会车里有暖气,可一会到了会场,如果里面没有暖气怎么办?他那么忙,公司那么多事,尤其最近,他公司的事格外的多,他如果感冒了怎么办?会耽误很多工作。
想到这,韩若溪心里蓦地一湿,她从何时开始,心思竟如此细腻的关心起一个人。
尽管这个人,和她生活本没有太多的交集。
她对他来说,也是一位生活之外的局外人。
“一会到会场里,我把衣服还给你。天冷,容易感冒。”
刚说完,寒若溪想收回说的话,感觉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可说出的话,怎能收回,又不像手机聊天,说出的话,几秒钟还可以撤回。
他又不是聋子,她说的话,他全部入耳。
他一副淡然的样子,撇过头,“你在担心我?”
她有点窘慌地乱了阵脚,顿了顿,随意地讲道,“你把衣服给我,怕你感冒了,把责任赖在我头。”
这样说可以吗?合适吗?
她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小心了,尤其对他说的话。生怕说错哪句话,自乱阵脚,她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多心了。”
他一汪深邃的眸子,眨也不眨,若无其事地看着前方继续开车。
看来他并没有生气,也并不在意。
寒若溪讷讷地说,“你是想多了。”
他扬了扬两道英眉,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转神地看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