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买水果。”

老人抬头看是我，稍稍一愣，很快恢复镇定笑眯眯的问：“买哪一种？”

“橘子。”

花甲老人看我是办公差的，捡的都是大的，要知道水果贩子一早起来摆摊，都是把大的放在面来吸引买主。看她这么一挑选，剩下的都不好看了。

“老人家别，我不是办公差的，是协助那位查实一件事的。”我看老人眼尾有恶痣，人窄且短，一辈子搞得跟打仗似的，却没有子女老伴在跟前，也不知道我算得对不对，怕伤老人的自尊心，我是不会把偷偷掐算出来的结果说出来的。

“哦。小同zhi，我给你说小心点的好，那卫生间要吃人。”

我故作惊讶问：“怎么说？”

“唉！那卫生间修那不吉利，开始用那会，我还年轻，去了一次，之后我再也不敢去了。”花甲老人谈虎色变，担忧的瞄正在拆掉的卫生间，又低声说：“那个地方邪。”

“劳乐荣，我儿媳包会，不听我的话出事了，啧啧，她死了还解脱了，不会在以后的日子受苦，只是她不该啊！”

“阿婆，你倒是给我说叨看。”

“你不知道刚修好的卫生间出事了，有一个工人被掉下来的半截砖头砸伤脚，为这事工人还跟建作方闹得很凶，这事被街道办压下，所以很多人不知道的，建作方一分钱不出，那工人成了残废，走路一瘸一拐的，唉！造孽。”

“哦，你说去了一次，然后没有去是什么意思？”

“小同zhi你尝尝这个味道不错。”我是背对卫生间的，花甲老人是面对卫生间的，我是真不知道街道办过来了，可能是怕她乱说话吧！我当时正怪，这老人家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了，这么近的问话她避开不谈，闲扯什么橘子味道不错。

直到我听见街道办的在说：“廖运华，你别乱说话。”

“没有，这小同zhi买我橘子，我在给他说这个橘子好吃。”

街道办对我又是一副嘴脸，笑嘻嘻的问：“买了几斤，要买多买点，廖运华听见没，多个他秤点，账算在我头。”

“哪能要你付钱？我有……”本来我是借口秤橘子来跟老人沟通，街道办这个小老头插一脚进来，搞得人家都不敢说话，我是真生气不好发出来。掏出一张五十元大票递给花甲老人说道：“对再来几斤，钱不用找补了。”

花甲老人忙再秤，街道办这位背起手，领导架子摆起，环顾四周低语道：“这条街原来多清净，是一些孩子跟下班的人经过，地也干干净净的，全是这些水果贩子搞得整条街乌烟瘴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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