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下一站是殡仪馆。
殡仪馆有美容师,除非是局子里指定外面的殡葬师来,才没有殡仪馆什么事。所以我跟秦简去殡仪馆的时候,据说死者还在冷冻柜里,暂时没有接到给她美容的通知。
殡仪馆停尸间。
一具年男人的尸体正推到美容间去美容。
因为我们要看的死者正在解冻,我鬼使神差的跟了去想看入殓师怎么给死者美容的,在跟去的时候,你不难发现,这里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是一脸肃然,长长的走廊安静无声,只听见移动停尸车轱辘滚动地面的沉闷声。
进到美容间,入殓师也是一脸严肃,认真,专注的神情,检查凹陷处,塞填充物,最后抹粉底霜。入殓师年纪跟我一般大,看他纤细的手指我从他戴口罩的额头来猜测她应该是一女性。只见他用手指一寸一寸地抚摸着死者脸的皮肤,以极轻的力度轻拍,让粉底渗入皮肤,血色渐渐在死者面颊显现,几分钟后,死者的脸颊恢复了光泽。
美容好了的尸体被推到大厅会见家属最后一面,然后直接送到熔化炉排号。
“行了吧,学会没?”秦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我的注意力始终在眼前这位已经完成一整套工作程序的入殓师身。我想知道他是男的是女,很想看他的真面目。
“是看看。”
“那么简单?我说你该不会看人家了吧!”这种地方,是开玩笑也是低沉的语调,没有觉得好笑,也没有辩驳。看年轻的入殓师进另一间门,我也跟秦简离开了。
在我们所在的屋里,我看见了水果一条街卫生间死亡的女性。
尸体脚趾挂了一个纸牌,牌子有死者的名字,原来她叫包会。
包会身体僵硬呈仰卧状,眼眸微虚开,嘴唇跟皮肤一样白,双手捏成拳头状,一头乌黑的发丝脏污不堪,像被人当成扫帚在污水池里泡了,还散发出一股股恶臭。
我盯着她,还记得她说的话:“我好像见过你。”现在看见她这样,我还真的写到一件事,那是在丧葬店她出现喊我帮帮她。
我专注的盯着女尸。
门开了进来两个人我没有看是谁,秦简在对其一个人说话,她习惯的动作拉了一下口罩点头,晶亮的眼朝我扫来。她是法医,却不是那个实习生,叫什么杜臻的。
我再次看向另外一个戴口罩修长身段加一身白大褂的人,单看一眼不够,又多看了一眼,她是之前那位年轻的入殓师,这具尸体对破案至关重要,所以必须要优秀的入殓师来整理一下死者的头发跟其他至关重要的部位。
如果我跟秦简不是搭档,爷爷还在的话,这具女尸的头发肯定是我来打理。
在停尸车顶部,也是死者的头部有两个冷热水阀门,下边是一个水池,再下边是下水道。
年轻的入殓师是女的。
我猜对了,有点小成感。看她娴熟的操作,一把特制的木梳一下一下的把死者发丝理顺,她戴超薄塑料手套,轻柔的抹茉莉洗发膏,一股淡淡的茉莉洗发膏味道弥漫在不大的空间,冲淡了之前发丝散发出来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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