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气盛,不足为虑。
刘信远打断两个侄子,冷声说道,“家族正处生死存亡阶段,不可意气用事。”
“荃铭,说说你的看法。”
刘贤壑的态度,清晰说明几个后代在他心的地位。
“秦家有什么表示?”刘荃铭认真问道。
“暂时还没有。”
原来刘家这些后人都知道秦家的存在。
宋斐的眼,悄然闪烁出一抹清冷寒芒。
“叶家一贯唯秦家马首是瞻,秦家没有表态之前,叶家不应该这样,除非叶家从秦家老三那里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
秦家老三秦忠国,叶家的姑爷。
刘贤壑严肃问道,“以你的估计,这个变数在哪里?”
“多半是秦家内部有变,我们是秦家长房的人,如果秦家长房失势,我们极有可能会被取代,爷爷,秦家老大可给出什么暗示了?”
“没有,这也是我最疑惑的地方。”
刘荃舟又忍不住了,“我们刘家在华亭经营了这么多年,摆脱秦家是了。”
志气不小,但不切实际。
宋斐忍不住摇了摇。
以秦家的地位,想摧毁刘家易如反掌。
不过,这小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如果能把他推去,难说还真能搞出点事情来。
“信诚,你怎么看?”
刘信诚沉吟片刻,说道,“其实荃舟的提议不是不可以考虑,我们辛辛苦苦为秦家卖命这么多年,名义贵为华亭首富,但实际,大半利益都归了秦家,父亲,恕我说句大不敬的话。”
“说吧。”
“宁为乞丐,不做人奴。”刘信诚铿锵有力的说道。
刘贤壑眉头微皱,没有表态。
“信远,你以为呢?”
“我尊重父亲的决定。”
刘贤壑又皱了皱眉。
“荃锺,你觉得呢?”
“我也尊重爷爷的决定。”
刘贤壑忍不住无声叹了口气。
“羽仙,你怎么看?”
“我是女儿身,没什么野心,如果可以选择,我只想嫁一个我喜欢的人,不想参与什么家族的恩恩怨怨。”
刘羽仙的眉宇间有着明显的哀怨之色,同为女儿身的刘羽琼重重点了点头。
至此,刘家人的态度已然明朗。
刘荃铭是权谋利益派,刘信诚和刘荃舟兄弟是强硬派代表,刘信远和刘荃锺是典型的马屁派。
怪不得刘信诚次敢代替刘贤壑做人质,看来,这小子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表示孝心,而是他确有几分血性。
至于刘家的两个孙女,则都代表着女人的正常诉求。
马屁派可以排除,两个孙女也可以排除。
实际,刘家后人的意见是两大派系。
一是趋利避害,利益至的观点,一是独立为王派系。
刘贤壑紧盯着独立为王派系,缓缓说道,“如果我们放弃所有产业,确实可以恢复自由,我们替秦家做了那么多事情,知道那么多秘密,他们也不敢赶尽杀绝,但秦家放过我们,其他人却不会善罢甘休,这些年,我们可没少得罪人。”
“父亲,虽然刘家所得大多数被秦家刮走,但我们的家底却也足够我们去国外当一辈子的富豪,权力游戏太凶险,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刘家会粉身碎骨。”刘信诚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家伙倒是看得够明白。
权力漩涡,确实能轻松吞没刘家。
“二叔,你基本不插手家族事务,确实能独善其身,但你有没有想过爷爷、我父亲,还有我?这些年,秦家交代的事情,几乎都是我们三个在做,我们知道那么多秘密,秦家岂会放过我们?”
刘荃铭之言,让宋斐忍不住崩裂出一股冰寒的杀意。
妈妈的死,多半是刘荃铭所说的这三人合谋所为。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姐?”刘信诚怒声质问道,“为了所谓的家族大计,让你姐姐嫁给一个你爸爸还大两岁的瘸子,你于心何忍?”
“二叔,你以为我想吗?”刘荃铭冷声说道,“她是我亲姐,我又怎忍心让她受委屈,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是舍不得荣华富贵。”刘信诚声音冰冷。
突然,震耳的机车咆哮声远远传来。
“哐当……轰……”
撞击声和大门倒塌声远远传来,刘家众人都忍不住站起身来。
“走,看看去。”
刘贤壑脸色铁青,率先走出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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