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一般都是晚上五点下班后直接过去，大概到晚上九十点时回来。开始时是调节整理机器，基本上顺了才开始干活。这活还真不好干，都是些织布厂的吊牌或者不干胶，数量大都是几百张，而且都是要动手调墨色专色，又没有副手，卷发老板还一直盯着。石磊现在才明白以前的人为什么做不下来了，自己还是定心些弄。石磊不时地给卷发老板解释机械原理，以及化学反应的过程。老板对这个很感兴趣，因为他只会做机器也很想学大机器，而且自己以前很多调色的方法不对。比如一个深蓝的颜色，自己怎么调都达不到原稿那么亮，问石磊什么原因。这对于石磊来很简单，他用的油墨不对，应该用品蓝调，而不是用蓝。卷发老板一试，果然是那么回事！于是他对石磊也佩服的要紧，即使干出的活儿有些瑕疵，也不多讲什么。

由于石磊没吃晚饭，所以每到六点多的时候，卷发老板就会把他带到家里吃饭。他家是私房，所以地方很宽敞，父母都已退休，就在家里烧烧饭，因为他家还没有要孩。晚饭都很丰盛，每次最少有七八个菜，江南人家的条件就是好！但石磊显得有些拘谨，这毕竟是在人家家里，总不能跟没见过市面似的狼吞虎咽，所以每次都是很彬彬有礼地吃一碗饭，然后也吃不多的菜便饱了。

还有让石磊更不好意思的事情，那就是这家有个非常漂亮的老板娘。看起来三十不到，妆画的不算太妖艳，发型有点像林萧萧当初的那种短发，虽然没生过孩子，但****很丰满，又总是穿低胸的衣服，露出一道深深的事业线！经过几日的察言观色，石磊发现这家又是女当家，卷发老板跟伙计一样，什么事情都是老板娘了算！当然这里的业务也她拉来的，所以露事业线还是有必要的事情。石磊的外表和气质当然是能够吸引女人的另眼相看，老板娘也不例外。她对石磊很热情，外人看来是为让师傅把活计干好，只有石磊明白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不能是勾引，起码有一种渴望的味道。石磊在干活的时候，她总是在边上的桌子上做装订，活没干多少，却总会在唱歌，唱的还真不赖！石磊对她没动心，但要从人家那里挣钱，所以每次跟老板娘交流的时候，总是微微带笑，这也是他最大限度的屈服了。而老板娘对这样的微笑又是心惊又是期待，每每找机会接近石磊。可终究是没有那么多业务，十后也就没事做了。卷发老板结给了石磊一千两百块钱后，有事再打电话找他。

这阵子挺累的，每除了干活，什么都没做了，不过看在这一千多块的份上还是值得！石磊给婉汇了一千，并且这是挣来的外块，让她随便花。婉彩票店开张了，还不错！也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主儿！过了几也不见那厂有电话来，石磊心想不能守株待兔。他开始实施起了第二个计划，跑业务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尤其对他这种不够圆滑，或者基本没有经验的人来。不过想了就要做，他装模作样地印了名片，去大概需要印刷的厂子和商铺都去发了。可半个月过去了，连一个打电话问的都没有！真是打击人的积极性！不过石磊觉得是方法有问题，到处发名片是没用的事情，现在跑业务都是靠关系。得有认识的人介绍，然后谈好回扣什么，人家才会让你做。

石磊一想到人脉资源头就大了，他认识的无非是些打工的朋友，而且多数是做印刷的人。至于施佳佳母亲那里自是不好去了，佳佳无奈去了日本，自己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去呢？石磊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人，对了，不知许宝树怎样了？都一年多没见了，不指望他能给自己拉来业务，但总该联系一下叙叙旧。于是，石磊翻出了通讯录，然后拨打了宝树的电话。还好，他没有换号码，而且还在那里开店，并约好了石磊星期过去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