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柳书锦脸疼的厉害，柳泽心里也万分的不好受。

他一直以为书锦还是当年那个单纯的书锦，以为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可他错了，现在的柳书锦什么都知道，知道他曾经对她妈妈是喜欢，也知道他现在对莫桑……

书锦唯一不知道的是，他从来没想过因为喜欢所以独占，他不曾牵绊住那个女人，看着她嫁给自己大哥，为大哥生下柳书锦；那个时候的柳泽，放过自己了。莫桑是个意外，他不喜欢莫桑，不过是个小孩儿，他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所谓的喜欢？不过是沉寂这么多年，发现终于有了一丝兴趣罢了。

“先生……要不要我帮您点药？”柳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看着柳泽额头的伤有些心疼。

柳泽回神，眼神难得带了点迷茫，“不用了，只是有点疼而已，你下去休息吧，天不早了。”

柳婶收回想要去碰碰伤口的手，犹豫了下，还是走了。柳泽看着年迈的柳婶，忽然问道:“柳婶，你在柳家待了几年了？”

柳婶:“记不清了，粗略算的话大概有二十多年了吧。先生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

二十多年，自打柳泽有记忆起，柳婶已经在柳家做事了，他小时候很喜欢柳婶，因为她总是在自己因为学业被父母惩罚之后给他做芙蓉糕吃。而现在，这芙蓉糕已经许久没吃过了……

柳泽心头有些烦闷，现在白一珏的事，只要不出意外这一次一定可以拿下他，只需要头查证，收集证据，定罪可以了。这件事做的干脆又利落，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可翻案的机会，但柳泽总觉得事情太过于顺利。他仰头靠在椅子，想着这下好像也没什么事可以用到莫桑了……

那莫桑要怎么处理呢？

——一条牙疼的分割线——

又是一个下雨天，这座城市好像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了，莫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天气，似乎会被渲染的很压抑。

胖大叔看着莫桑光着脚丫子站在阳台伸手接雨，眉头一皱，“桑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不穿鞋在地走，你是女孩子这样很容易着凉的。”说着替莫桑拿了鞋过去。

莫桑一边接过鞋穿一边埋怨，“靳晶晶好不容易走了你别念叨我了。”

胖大叔拿着相机拍下远方雾蒙蒙的一片，煞是好看，盯着照片看了半天觉得还可以递给了莫桑，“她走了跟你穿鞋有什么关系？”

她翻了个白眼，“靳晶晶那个大小姐，我真是时刻都不能放点松，她跟你一样唠叨，我做点什么她都要大惊小怪骂我一通……和她待久了我都觉得自己也要成她那样的了。”

“这张很好看，我说师傅，你这么会拍照，怎么不去接点单啊？”

胖大叔:“我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吗？再说了，我也不是谁都请的动的……”然后他想起来，也这时候莫桑会叫他一声师傅。

她赞同的点头，想着估计这胖子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背景，哪儿还需要这些身外之物，也她过多了穷苦又疼痛的日子，才会这么在乎这么多。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一直下着，回忆又被拉扯着，朦胧之间她似乎还看见了那个女人的样子，模糊的只能看到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