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衿退到一边,站在苏御泽的身后,苏御泽轻声道:“梁奶奶身子不好,为了不让她老人家受到刺激,便只好将你叫出来。 (w w w. v o dtw . c o m)”
“多谢。”梁伯淡淡两字,已经默认所有的事情。
苏御泽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梁伯坐下说吧。”
梁伯颔首落座,粗糙干燥充满皱纹的双手放在面前的桌子,梁伯像个小孩子一般抠着指甲缝,有些慌张无措,眼眶红通,声音渐渐哽咽起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那个逆子成日只知挥霍,每每喝完酒对我对我娘痛打一顿,那日他回来对着自己的奶奶便是一顿毒打,那时我娘却还在为那逆子缝衣,情急之下不小心刺那逆子的后脑,那时他还无事,在我将他赶出去的时候,他忽然轰然倒地,咽了气。”
梁伯喉头酸楚,一时说不出话,停歇了一会:“之后我想起之前的杀人案,将辉儿伪装一番,但总归是我儿,不想他到死都死无全尸。接着我从桃酒阁的后院偷来酒坛子,本想将他埋在后山,没被发现让他入土为安。可谁知第二天送酒的人拿错酒坛子,竟将藏着辉儿尸体的酒坛子送回桃酒阁。”梁伯垂着头,满脸的愁容与疲惫。
“梁伯,你可以报官的。梁奶奶会没事的。”方正对于梁伯所做之事感到糊涂。
“梁伯是为了梁奶奶吧。”叶子衿低声道,梁伯看向叶子衿露出淡淡的笑容,但那一刻的笑容却是那般令人刺痛。
方正不解地看向梁伯,梁伯解释道:“逆子始终是梁家的独子,我娘又怎么会不疼他。虽然我知从小到大我们亏欠于他,但他也不能如此荒谬的对待自己的人生,更不能打骂对他宠爱有加的奶奶!”梁伯双手紧握,显然他对梁辉的印象十分的差,沉静一会,再道:“我娘若知道是她杀了自个的孙子定是承受不住,那逆子死有余辜,但我不能让我娘受到伤害。”
“可梁伯有没有想过你却让梁奶奶失去两个于她最为重要的人。”苏御泽轻声淡道。
梁伯窒了窒气,垂下头不再有任何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