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烟雾朦胧的办公室，沈飞飞面对窗户而站，几乎是在白筠跨进办公室的同时，沈飞飞问，“找到证据了？”“找到了！”白筠非常肯定的。“是什么？”“为了印证这一证据，我希望沈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白筠走到办公室中间站立。“什么问题？”“八年前，扈珍真的得了精神病吗？”问题一出，沈飞飞将烟头按灭在了窗台上，“有哪个母亲能接受得了孩子失踪的打击？”沈飞飞转过身来看着白筠。“我想知道的是确切的信息！”“当时有医生的诊断证明，应该是真的。”沈飞飞有些犹豫了。“怎么？你们查到什么了？”“也就是，你也是根据诊断证明来判断扈珍有了精神上的疾病？”欧阳月婷看了一下白筠，就像是得到了一个早就知道的答案一样。“没错。”“那你是根据什么将扈珍送到了精神病院进行检查的？”“时间一地过去，可是孩子却一直没有消息，直到一早上，我的妻子便开始大喊大叫，就像发疯了一样，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她的情绪，之后的好几里，她都不吃不喝，一直胡话，我没有办法，才将她送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发病前，家里可以什么异常的情况，你们见过什么人没有？”“没有，因为我们在叶城也没有什么亲戚，当时就是把希望全部寄托于你们警察身上。”“可吃过什么不一样的事物？”“那一个月里，我们两个都没有什么胃口，有时候几才吃一顿饭，都是我在家自己做的。”“那我明白了！”二人转身便要离开。“等一下，”沈飞飞没有忘记刚开始的承诺，“那你们找到的证据是什么呢？”“扈珍同样是被人谋杀！”“老板，来包烟！”秦日升走进一个超市要了包烟，付完账后却不急着走，直接将烟拆开，笑着递给了老板一根，“最近生意怎么样？”老板笑嘻嘻地接过烟噙在嘴里，露出了一嘴黄牙，秦日升的火也到了位，二人相互吞云吐雾慢慢打开了话匣子。“兄弟，生意不好做啊！房租贵的要死，哎！难啊！”老板摇摇夹香烟的手，烟雾便在面前走了个来回轨迹。“不至于！再怎么不行也比我们这些上班族强？”秦日升靠着柜台，看着满是商品的货架。“兄弟是干什么的？”老板问。“医生。”“医生好啊！那我这本生意可是比不了。”“好什么啊！医患关系是最难搞好的，难啊！我觉得你这里挺好的，清净、自由，不受人约束。”秦日升着便来到了货架面前，绕着货架转了一周，20多平米的店一览无余。“你这店面有20多平米？”“25平米，刚开始觉得，现在一比较也不觉得了！”“我看你这货架的东西都挺新鲜，多久进一次货啊？”秦日升看了看生产日期。“蔬菜每早上会有人来送，其他的每个星期一进一次货，也都有人送，好在不用自己去跑腿，一个电话就都搞定了！”老板瞥了一眼柜台旁边的电话。“那挺好，你就负责看店就行了！要是能雇个人的话，你就光在家数钱就行了！”“哪有钱雇人啊！能顾住自己就不错了！”“货源就是市区的菜市场吗？”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迟迟不走的秦日升，“兄弟到底想干嘛呢？”老板将烟头弹出了窗外。“哈哈！”秦日升放下了手中的商品，“没什么，上班上的累了，也想开个超市，但是不知道行情，特意过来请教请教。”“哦？叶城那么多的超市，为什么来问我？”“碰巧走到这里了！”“那兄弟想卖点什么呢？”“无非就是一些的食品，老哥觉得什么东西好卖呢？”“这个可不好，每个人的需求不同。”“那就卖一些日常必需品您觉得怎么样？比如这个——烟。”秦日升又给老板上了一根，“您呢？”“可以，还是以最基础的为好。”秦日升点了点头，“那您先忙啊！走了啊！”完便出了超市门，又扭头看看超市的名称：飞华超市。淡淡一笑，钻进了车里。“秦哥，怎么样了？”车内的侦查员问。“超市总共25平米，正门是唯一的出入口。每早上会有货车过来送菜，每星期一也会有人过来补货。咱们只要盯住这两次的货源，就不怕抓不住人。”“秦哥，不亮明身份吗？”“不，咱们的目的是抓住对方，一旦亮明了身份，对方就会有所防备，咱们会更被动。”“那如果有来送货的咱们要检查吗？”“咱们直接从货源查起。”秦日升拿起了对讲机，“张帆，你帮我查一下这附近有多少个监控探头。”“不算民用的话，光是交管探头五个，民防探头三个，其他的就是一些店面的私人探头。”“那从这里向外辐射的进出口有几个？”“三个，两个供车辆出入，一个供行人出入，而且都在交管探头的监控之下。”“好的，麻烦了，我现在要去菜市场一趟，帮我看一下现场的情况，回来我给你买一大兜苹果怎么样？”“没问题！”叶城市第八人民医院是叶城唯一的一家精神病医院，欧阳月婷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和白筠一起坐电梯来到了一楼。一楼大厅和一般的医院也没什么两样，来来回回只看到护士们有条不紊的工作中，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坐着轮椅的病人，被耐心的护士像哄孩一样的交谈着。“白处，没想到精神病院也这么和谐，和电视上演的也不一样啊！”白筠笑着：“你以为到处都能看到精神不正常的人吗？那没几年，医生和护士也都跟着疯了！走，去问问。”白筠指着咨询台走了过去。“您好！请问李川医生在吗？”“您是病人家属吗？”欧阳月婷亮出了证件，“我们是警察，请问李川医生在哪个办公室？”欧阳月婷又重复了一遍问题。“警察？不是……”咨询人员瞪着眼睛，手中拿着水笔不停地来回指着，话语无伦次，“刚才不是来过了吗？怎么……怎么又来呢？”“来过了！你是刚刚有警察来过？”白筠奇怪，“对方几个人？都长什么样？”“也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二人个子都很高，都戴着墨镜，我也没注意面容，只是看到其中一个人亮了一下警官证，还是拿倒了的。之后，他们两个就把李医生带走了！”“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半个时了！”“不好，白处，让对手捷足先登了！”“马上带我们去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