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文喆的问题，易敏竟不知道如何回答，“都很好啊！很听话的一个孩子，不知道许队长究竟想问什么？”“好，那我换个问题，您见过孩子的父亲吗？”“没有，从来没有。”易敏肯定的回答。“每次放学都是宋理惠来接亮亮的吗？”“没错。”“开家长会也都是宋理惠来的吗？”“是的。”“这个人您见过吗？”许文喆和张帆交换了一下眼神，拿出赵还君的照片给易敏看。易敏看了看再次摇了摇头。“请您再仔细看看回想一下，这对我们很重要。”许文喆将照片交到易敏的手里。易敏拿着照片仔细看了看，又抬头想了想，最终将照片还给了许文喆非常肯定的：“真的没有见过，当然，如果他来过一两次，我也有忘的可能。”易敏最后补充道。“好的，谢谢。”许文喆收起照片，“那既然这样，您听过亮亮提到过他爸爸吗？”“从来没有。”易敏还是摇头。“那别的朋友们在亮亮面前提到过自己的爸爸吗？”“这个有，有一次我们有一个活动，就是大家都讨论一下自己心中的爸爸。”易敏终于点了头。“那当时亮亮是怎么的？”许文喆焦急的想知道答案。“亮亮当时没有话，只是到他回答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对爸爸他并没有过多的评价。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但不论我如何追问，亮亮也只是笑笑，等到放学的时候问了问宋理惠才知道了原因。”“真正的原因？她是怎么的？”“她只是了，孩子的父亲由于某种原因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当时亮亮在场吗？”“就在宋理惠的旁边。”“孩子听到原因是什么表情？”“没有什么表情，和平时一样。拉着宋理惠的手在一旁蹦蹦跳跳。”许文喆若有所思。“你认为他们母子关系好吗？”“许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易敏非常不解许文喆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从一个旁观者的眼中看，你觉得亮亮和宋理惠的关系好吗？亮亮爱宋理惠吗？”“当然，许队长为何这样问？”“亮亮性格怎么样？外向还是内向？”“不能非常外向，但是和朋友还有老师都是很有礼貌的。”“那孩子有没有显示非常独立的一面？”“没有，三四岁的孩子怎么会有独立的一面？”“这就奇怪了！”许文喆似乎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抱臂低头，似乎在整理自己得到的答案。“许队，有什么不对吗？”张帆看许文喆不再问话。“许队长，您问了这么多，您到底想知道什么？”“我想知道，”许文喆抬起头看着易敏，“孩子究竟缺不缺少父爱。”“这是什么意思？”“咱们现在所掌握的线索，包括宋理惠如何遭到家族的遗弃，赵还君如何相见孩子却不得见的矛盾，全部都是从他们两个人的嘴中得知，毫无半点证据，这到底是真的假的，咱们现在还无法判断。”“这个宋理惠应该没有必要骗咱们？”“不一定，如果他们想掩盖什么呢？只是咱们现在还不得而知。”“掩盖，难道……”“张帆，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所以，亮亮才是突破口。”“没错，孩子是不会谎的。亮亮虽然年幼，但是他对于事物的好奇心，和对父爱的渴求都是他这个年龄最强烈的，你想想看，一个从就没有见过父亲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会是易老师的这么正常吗？”“许队，你的意思是，亮亮见过赵还君？而且经常见。”“只有这一种可能，否则无法解释亮亮的行为。”许文喆快速走出易敏的办公室，“走，去看看月婷怎么样了。”“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今的代课老师，欧阳月婷。”欧阳月婷一边做着自我介绍一边向朋友们问好。“欧阳老师你好漂亮啊。”“是啊，是啊。”“谢谢！”欧阳月婷想着现在的孩子嘴真甜啊，心里一阵美滋滋的。“今我们就不学书上的东西，讲一些故事好不好。”“好！”朋友们一口同声。“其实昨我就来到你们的幼儿园了，可惜当时只有亮亮朋友一个人在教室，于是我就单独和亮亮玩了个游戏。”朋友们全部投来了羡慕的眼神。“老师，是什么游戏呢？”一个女孩举手问。“嗯，老师先问问你们，在幼儿园里，你们都有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吗？”“有有有。”朋友们都纷纷举手。“我的好朋友是艾。”“我的好朋友是琳琳。”“我的和朋友是大勇。”“……”“好，那你们对自己的好朋友了解吗？”朋友们相互看了看。“他们的家庭你们了解吗？他们的爸爸妈妈你们认识吗？”朋友们又露出了自豪的眼神：“认识。”“好，那咱们现在就做个游戏，”欧阳月婷着给朋友们一人发了一张纸，“那么现在就请大家将自己的好朋友的全家画在这张纸上，画好之后请送给那位好朋友，另外，谁画的最像老师可是有精美的礼物相送哦！”欧阳月婷眨了眨眼睛。“好了，为了大家画的不重复，现在我就开始点名，点到的朋友，如果有人想画的，请举手。”“好。”一番点名之后，朋友的热情都很高，几乎名字一被点出，马上就有朋友举手。当念到亮亮名字的时候有三个朋友同时举了手。“这个可不行，”欧阳月婷合上了花名册，“只能一个朋友画亮亮，我只能让最了解亮亮的朋友来画，所以，你们告诉老师，谁最了解亮亮的家人呢？”“我知道，我知道。”一个男孩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我认识亮亮的妈妈。亮亮的妈妈和老师一样漂亮。”“我也知道，我还知道亮亮的妈妈喜欢穿什么衣服。”“嗯，很好，那你知道什么呢？欧阳月婷转头问最后一个女孩，”你知道亮亮的妈妈什么特点呢？”“我见过亮亮的爸爸。”女孩话一出口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许文喆和张帆再一旁也倍感兴奋。欧阳月婷故作镇定问：“哦？朋友，你见过亮亮的爸爸？”“嗯！”姑娘狠狠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