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春想那词,再想着张清明的无情,相思无望,柔肠寸断,潜藏心底的悲伤就奔涌而出,真是泪如绵绵秋雨,泣声如幽怨秋风……
“你怎么啦?”
有人在轻声叫她,她一听就知道是原料科的刘涣,哭得就更伤心了,双手环抱着双膝,头埋其中,不看刘涣,只是哭。
刘涣轻轻用手指戮了戮她抖动的肩说:“别哭了,天下没有事想不开的事。”杨小春晃了晃肩膀,把刘涣的手晃开说:“你,不知道,你不要管……”
刘涣满脸迷惑:“算了,石头上有热毒,久坐不好,起来吧,我陪你回去。”杨小春还在哭。刘涣没办法,又不好强迫拉她走,就只好呆站在她身边,等她哭。
杨小春知道刘涣对她好,自从那次糖厂十五周年的厂庆他们一起表演了舞蹈《青藏高原》后,她就觉刘涣有事无事都爱到她们的地磅房来,一呆少则十来分钟,多则一个把钟头,要等原料科的人来喊他了,才怏怏地离开。
每天早、中、晚在糖厂食堂吃饭,他总是看准时机跟她一张桌子吃饭,说这说那,没话也要找些话来说。如遇晚上她没有班,他就会约她去县电影院看电影或者在糖厂背后的榕树林里散步……她没有拒绝过,她想大家是朋友又是同事,在一起看看电影、散散步也没什么。直到有一天她跟刘涣又在榕树林里散步,说着厂里的一些事,各自对人生的想法,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她看不清那卵石铺的小路,一脚踩在路外边,被榕树根绊了一下,惊叫一声一把拉住刘涣才没有摔倒。刘涣却趁势搂着她的腰不放,她的身子几乎是贴着刘涣的,感到刘涣像才长跑下来一样喘着粗气,她想分开刘涣的手,刘涣另一只手却绕过来一下子把她拥在怀里就亲她,她不停地躲,他慌乱的亲……她闻到了他嘴里的韭菜味、纸烟味、身上的汗味,就使劲地挣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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