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他身心抖动了一下，一只手揽着了她的腰，她听到了他激越的心跳，他感到了她烫乎乎的脸儿和温热的气息，感到了她有些湿润而火热、柔软而美好的红唇在他的脸上、鼻子上摩擦，她看着他，好像在说，又好像在哼。他双手抚着她的头和如瀑的青丝，把她那香软的唇挪到眼前，慌乱地吮吸着，就像蜜蜂在花蕊上忙碌……

月光洒在水面上，宁静而空明，小船随着微波，舒缓而幽雅，缓缓地转动。

她轻轻推开他，笑吟吟地看着他，他的心都快蹦出胸膛，颤抖的双手飞快地去解她的裙带，她眼里溢出晶晶亮亮的东西……他呆了一下，接着低下头吻着她，手依然在动她的裙，她闭上眸子，睫毛上翘，尖上宛如衔着滴滴露珠，似嗔、似怨、似在呓语……

月华皎皎，她的身子完全袒露在他的面前――眉儿含情，红唇微开，肌若香雪凝脂，雪峰双重，峰上两点朱色，明暗闪动，纤手捂腹，怯云羞雨，千娇百媚，体香暗浮，曲线勾魂，风韵摄魄……

他傻了。她睁开眸子，盈盈秋水荡漾，幽幽地说：“你想怎么就怎么吧，只要你今后对我好……”

小船在颠簸，翻了，你们双双落水，相拥游动，她的肌肤柔滑如绸，暖乎乎的让他就像沐浴温泉一样……

他在想，这一生有她，满足了。是的，满足了，一辈子都满足了。在水下，他们找到了一个春光无限的世界，一个心身愉悦相溶的世界，他们为此而缠绵，为此而忘我……

突然，一股暗流袭来卷走了她。他惊慌失措，喊她，喊不出，他拼命地游，游不动……他心里焦急万分、惊恐万状，却不能动弹……

她不见了，不见了，消失在白茫茫的水雾之中……

他绝望的呼号也只有自己能听到，眼前一片昏暗一片迷惘，她呢？光亮呢？……

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了！他绝望的呼号，呼号……只有自己能听到，没有人来救他……

张清明大叫一声，一下子惊醒了。一摸，全身是汗，下身也是湿漉漉的。才知是一场梦。是思念李晓雪所致？还是……梦中的那个她是李晓雪？是杨小春？还是那个她？是也不是。

他始终没有看清、想不起梦中那个她的容颜。难道梦中那天使般的女子就是李晓雪？是，也不是。难道是在青春期出现的正常的春梦？张清明使劲甩甩头，长叹一声，心中说不出的莫名地哀愁。

在以后的日子，张清明隔不了多久就会做这样的梦，那梦成了他夜晚不定时而来的怪物。那梦中的她，那梦中的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是梦困扰着他，还不如说是他一直挂念着那梦、梦中的事和梦中的人，这都是他的隐私，也是后话。

为了躲李晓雪，张清明在村上多呆了几天。那几天就像过了几百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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