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侧头看了看翎寒瘦削的脸,逼着自己下了狠心:“君是君,民是民,皇上的某些行为,已经影响到了洛府的正常生计,我只愿平平静静过完下半生,还望皇上能与洛府划清界限。”
“你今天来,就为了与我说这些吗?”翎寒哑然失笑,笑声中有无尽的自嘲,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倾儿,你回去吧,若你真的不愿意与我相守,我自然不会勉强你,但若只是为了身份之别,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做到让你满意。”
“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遗踪之意,水无沉影之心。”倾城起身告辞,拿了那雪白狐裘裹身,推门而出,外面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好一个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翎寒喃喃自语,并未目送倾城离开,只是觉得,那盆中炭火,渐渐烧的只剩了灰烬,再也无法捂暖身子,冰凉刺骨的寒意,在周身蔓延,连心,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这份情,终究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半晌,翎寒唤了乌狼进屋,从腰间拿出了天子令牌递过去:“这块天子令牌,我是用不着了,你拿去吧,靖国世代靠乌家守护,而今,我靖家气数已尽,只盼你能替天下黎民守了这片江山。”
乌狼惶恐跪地,不敢去接那天子令牌:“皇上,您仁爱治国,众百姓都拥护着您,您怎能就此放手,弃他们于不顾。”
“得了天下又如何,失了她与我坐拥江山,这天下不要也罢!你先拿了这天子令,等扳倒国师,我便会将国玺与皇位传与你。”翎寒强行扶起了乌狼。
“还请皇上三思。”乌狼从未想过这些,乌家的职责,是守护江山,而不是坐拥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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