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将军來得正好 你來劝劝他吧 ”元帅徐达亲自走到帐门处将汤和拉近了大帐
汤和进了大帐 走到大奎身边蹲下身來
“兄弟 有什么委屈跟大哥说 我给你做主 ”汤和温言相劝道
大奎抬起头來 见是汤和不由止住了哭泣
“有什么话起來说 ”汤和将大奎扶了起來 伸手解了大奎身上的绳索
徐达回到帅位愤愤然开口问道:“有什么话 这回可以说了 ”
大奎扭头去看汤和 并伸手牵了汤和的手道:“汤大哥摸摸我的头 ”
汤和一脸的狐疑 伸手去大奎头上一摸 随即勃然大怒:“这是谁干的 ”
原來大奎头上竟是一个老大的包 汤和硬扳过大奎的头來细细观瞧 那个包呈条状况且紫中泛黑 像是棍棒击伤
这个包是大奎自己故意在桌子上撞的 自然是条状的 但此刻见到汤和一脸愤然 大奎心中不仅窃喜
汤和仔仔细细看了大奎头上的伤 这才放了手 随后向着元帅徐达一抱拳道:“经末将验看 张将军头上有一处棍棒伤 怕是有人要谋害张将军 ”此言一出 大帐内一片惊疑 帐外看热闹的也都交头接耳
身在军营竟是有人要谋害主将 这件事可就大了
元帅徐达闻言一惊 忙向大奎问道:“究竟是何缘故 张将军须细细道來 ”
大奎沉吸一口气 显得心绪平复了许多 这才道:“当日末将前去前锋军上任 营门当值校尉将我拦了下來 说不认我这个大将军 当时末将死的心都有了 但想到既然來了 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來 面上怕是过不去 因此末将就用在汤将军哪里的腰牌 声称自己是伙头军校尉 这才混进了军营 ”
徐达脸色阴沉 却是并未说话
大奎续道:“末将本想 即是來到前锋军 哪怕做个马前卒也要出把力 谁知后來…… ”说着大奎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马监军 马监军见大奎向自己看过來 不由觉得后脊发凉 心想:‘该不会是诬赖我要谋害主将吧’
大奎看了马监军一眼 这才又道:“谁知就算烧火做饭的也做不安顿 当天便有人给我下药 趁我不省人事之际给我灌了许多酒 然后就被马监军抓了起來 ”
汤和听到这里 不仅问道:“你头上的伤是怎么來的 ”
大奎咬牙道:“我醒來后本要挣脱 谁只有人趁看守不备进了营帐 将我又打晕过去 ”
元帅徐达冷声问道:“还有吗 ”
大奎叹息道:“张大奎自知无德无才 此番自请解甲归田 望元帅恩准 ”说罢大奎缓缓跪了下去
徐达却是问道:“你说你有罪 却是何罪之有 ”
大奎闻言答道:“若无罪 为何绑我 ”
汤和在一边却是叹息道:“大奎兄弟本性纯善憨厚 若不是当年汤某济州一行 断不会令兄弟辗转大江南北 更不会受此无妄之灾 ”
徐达到此刻心中却是有些明白了 这张大奎和汤和是在一唱一和的演戏 虽不知这下文是什么 但汤和为人 徐大师心知肚明的 既然如此 不妨把戏唱到底
徐达微微一笑 却是自言自语道:“先是有人营门前拦阻 进了军营有人下药 再然后有人來抓你 最后有人将你打晕 ”徐达走到大奎身前伸手轻轻抚去大奎肩上的尘土 这才吩咐道:“來人 ”
帐内一声应诺 十名甲士上前候命
徐达缓缓道:“将孙迁 马监军绑了 ”
“冤枉啊 ”马监军‘噗通’一声跪倒地上 孙迁也连忙跪下身躯 甲士不由分说将二人按趴在地上 门外早有兵士送來了绳索将二人绑了结实
徐达走到马监军身前 弯下腰问道:“张将军刚被人下了药灌了酒 你就去抓人 试问天下哪里有这般凑巧的事情 ”
马监军挣起头來 犹自辩道:“元帅明察 那酒是张将军自己喝的 醉酒后还吐了属下一身 吐得不光是酒 还有肉啊 ”本來这马监军说的很在理 试问灌酒容易 这肉却是如何灌法
徐达却是充耳不闻 虽是心中码定大奎在搞鬼 但他仍是接着吩咐道:“再派五百兵士去将当日当值的校尉提來 ”
“遵令 ”门外一声应诺 一名兵士转身去传帅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