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想了想道：“边城很缺女人，长得丑点或者是寡妇再嫁都是很受欢迎的。”

度苦几人心头稍微一松，那音音去了边城，兴许真能有个新的开始。度苦更是想到，这样算自己出了什么事，也能安心了。

明皓回到绣坊小院，把头靠到明净腿，“这世道真是险恶。姐姐，幸亏当初你没事。说起来，杜家父子、翁婿流放也快到头了吧。”

明净摸着他的头道：“对，三年这要到了。不过听说他们被弄去挖矿，要么残废了，要么被山石砸死了。不能再回来对咱们下手了。”杜家和贾家都是平素鱼肉乡民的人，对付他们自然不用客气。

“留着那个度苦是要做什么啊？”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只知道你姐夫要跟林家清算。这人应该能用吧，先放他在庙里。反正他的家人送去了西北，林家灭他一人的口也没意义。”要动林家这样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不是把状纸往一递，罪证都收集齐了够了。还得看皇帝会不会保他们。好像世人都知道严嵩是大奸臣，可有嘉靖皇帝护着，几十年那么多人前赴后继是告不倒他。最后还是告他儿子严世蕃才扳倒了二严。可严嵩依然逃脱死罪，最后还活到耄耋之年。

林家如今和孟家也搭了，淑妃要用林家的人脉，肯定不会让他们垮了。还有叶相，他那个唯一的儿子是林氏给生的，而且他儿子还深恨凌大哥，视他为杀母仇人。所以他大概也不会袖手旁观。明净觉得叶相把林氏的儿子护起来了，多半是已经确认了那是他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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