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扬猛地拉住她的手将她重新带回到他的怀中,好似挑战的眼神看着我说:“朕自然会去朗月阁,整个皇宫乃至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心里骂道:真是个神经病,以为这样就能刺激到我?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皇上随心所欲,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不一定每个地方都有门。”我说着走到常春椅旁坐了下来。
既然要唱戏,我就奉陪到底。
他的脸色渐渐地由最初的享受变换成压抑的愠怒,倏地起身放开章箫雪,朝我走了过来。就在他一只脚踩在言画的一只脚上时,看得出他在暗中用力,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绷得紧紧的。
他踩着言画的脚,却看着我说:“奴才没眼力劲儿,带着主子瞎转,这双脚长了也是浪费!”
言画疼得龇牙咧嘴,但就是不敢出声。他的棉靴使劲地在言画布面鞋上揉搓着。就好像磨盘上的玉米粒被一圈一圈的碾着。
我哪里容得下他这样明目张胆地蹂躏人,一激动之下正要揭竿而起,章箫雪突然冒了出来,拉下段飞扬柔声劝道:“皇上,既然是后宫的人,就交给臣妾办吧。皇上该去忙朝廷大事。”
他看了她一眼,终于移过脚最后瞥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朝着他的背影白了一眼,回过头直截了当地问章箫雪:“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为什么出尔反尔?”
她望着段飞扬远去的背影,转身走到言画跟前,触不及防地就是一个巴掌。打得她顿时愣在原地,我整个人也跟着傻了一样。
她的眼中带着傲然与漠视转而看向我,“你凭什么来质问我?下人没眼力见,全都是因为你这个主子!”
我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抽疯了,他们一个个顶着变幻莫测却又极度虚荣的面孔。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骂街的冲动,咬着牙镇定地说:“我问你为什么让我救楼清辰,还要在背后使绊?”
她笑的很猖狂,笑过之后十分冷酷地说:“救不救是你的事,但说不说是我的事。再说你做的见不得人的事还差这么一件,我只不过在适时的时候向别人揭露了你的真面目。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恶心!”
我也笑笑,点了点头没有搭理她,直接拉着言画走了出去。每走一步我的愤怒就多一分,连同今日见到段飞扬对我的态度,他早已把我当成了可有可无,却整日里一副非我不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