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机会赢一次，有机会赢第二次。

尽管欧霖梵的心里已经掀起了千层浪，但他对着陆之萤的那张脸，却仍然是慵懒柔软的笑意，像哥哥对妹妹般。

“鹿哥哥，我累了…”

许久，欧霖梵的耳朵里飘进这么一句话。

他下颔微点，伸手抚了抚陆之萤的纯黑色的发丝，笑道：“那你好好休息，鹿哥哥看着你睡。”

“好。”

陆之萤轻轻的闭了眼，她的耳旁轻轻的响起开关按钮的声音，尽管闭着眼，她还是感觉到了被眼皮遮盖的卧室里，已经换了暗暖色的壁灯。

陆之萤真的躺了很久，都没有入睡。

脑子里自然跳跃不停地，全都是和霍霆衍这一路走来的画面。

她嘴角时不时浮出一抹笑意，却快到一瞬间没握住消散了。

忆往昔暗夜岁月稠，谁人之过，谁人知痛？

陆之萤只希望，她一个人痛好了。

凌晨三点多，床的女孩终于传来了匀长缓慢的呼吸声，欧霖梵知道，陆之萤睡着了。

他的手覆女孩的脸蛋，只轻轻一扫，女孩俊秀的眉毛皱了起来，不知道是梦里的呓语，还是培养了许久的习惯，女孩居然咬着红唇呢喃了一句：“霍霆衍，抱抱我。”

欧霖梵欲收回的手瞬间顿在半空，心里说不出的痛以光速蔓延到身体各处，特别是胸口，压了巨石还要难以呼吸。

霍霆衍，抱抱我。

他们已经进展到了睡在同一张床，还要霍霆衍的怀抱才能睡的程度了吗？

只想到这，欧霖梵的褐色眸里已经溢出了隐晦不明的暗流。

他唇角的笑分明是嘲弄，却在眸子重新定格在床女孩的一瞬散去。

他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