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个借口找的真可爱。( ) 白夙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当日楚怀风发现耀天帝君是魔修,与他大打出手,为他所伤,求助于顾明均,却不料顾明均心生邪念,将他囚住。楚怀风不堪受辱,拼了修为从顾明均手中逃了出来,只是他自觉身躯被污,已无颜再与萧婉辞成亲,因此取消了因他失踪而被延误半年的婚约。萧婉辞不甘,三番两次质问他,只是这样的理由如何能说得出口,他辞去掌门之位后,便独自离开了空华山,进入秘境修炼,不慎被心魔诱骗,陨落身亡。”
桑玖呆呆的望着白夙的面庞,喃喃道:“掌门……掌门真的做过这样的事?”
“你怀疑我污蔑顾明均?”
“没有!”桑玖连忙摇头,“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师兄,你让我先冷静一下。”桑玖有些慌乱的垂下眸子,忆起在空华山修炼的日子,虽然他与掌门顾明均并不亲近,然而顾明均一直都是广大弟子心中接近神明的人物,实在想不到这样的人竟然会去逼迫自己的同门师弟,误他仙途。
“桑玖。”白夙忽然伸手抚他的面庞,“你太过纯良,总觉得世上都是好人,却不知有多少人带着一张笑脸面具,背地里干的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行径。”
“我没有,师兄把我想的太好。”桑玖眼神黯了黯,“有时候我也会去嫉妒别人,会怨天尤人,还容易发怒,又贪吃,这次如果不是想吃炖蘑菇,也不会被那奇怪的蘑菇喷出的浓雾困住,更不会招惹萧婉辞,这样师兄就不会受伤了,更不会因我被困在这里。”
白夙微微一笑:“师弟无需自责,为兄心甘情愿。”
桑玖猛地抬起头,就为这一句心甘情愿,眼泪差点又掉下来。想起之前白夙说的话,于是努力的忍住。他还想活着,和白夙一起好好的活着,登顶仙途,共赏仙界风光。
白夙眼神愈发柔和,知道小师弟呆的可爱,竟将他一时打趣的话信以为真,却也不点破。虽然小师弟哭起来很可爱,但更多时候,他还是希望小师弟的眼泪都留在床上的时候掉。
这样想着,恨不得此刻便将桑玖压倒,禁欲多年的身体初尝qingyu滋味,却没有一次尽兴,每每思及于此,白夙都觉得憋得难受,真是一段孽缘,偏偏摊上桑玖这么个会折腾的师弟。
桑玖的眼中闪着晶亮的光,还沉浸在他的情话中无法自拔,一对眼珠子鼓溜溜的转来转去,跟黑葡萄似的,看得人蠢蠢欲动。
白夙怕自己再耽溺下去,心想,若是在此情此景都要沉浸qingyu,便是qin兽不如了,可是另一个事实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发情期到了。
于是他决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此情此地,实在不适合发情。
“爱慕楚怀风的除了萧婉辞,还有谷雪之,只可惜她不如萧婉辞幸运,注定得不到楚怀风的回应。因爱生妒,几乎每个女人都不免会陷入这种境地,楚怀风自空华山不辞而别后,谷雪之一面嫉妒,一面觉得楚怀风悔婚是因自己之故,只是萧婉辞的存在阻碍了他们在一起,楚怀风陷入两难的境地才会离开。她故意设计陷害萧婉辞,令所有人以为她因情伤心绪生变,生有叛逃空华山加入魔宗的心思。
仙门对入魔向来忌讳,萧婉辞又是老掌门之女,顾明均为坐稳掌门之位,曾有娶她为妻的意愿,却被她婉拒,为此顾明均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便顺手推舟,联合谷雪之将她逼落无尽之渊。”
桑玖听了之后,原本还觉得萧婉辞变态,忽然一下子觉得萧婉辞变*态的很有理由了,这是什么节奏?
“卑鄙!”这句话骂的是谷雪之和顾明均。自从接受了掌门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这个事实之后,似乎骂人骂的也挺顺口的。
白夙看着桑玖愤愤的小模样,只觉得可爱,续道:“说来萧婉辞当年的容貌极为平庸,是以称得上绝色的谷雪之才会觉得楚怀风爱慕萧婉辞只是因为掌门之位。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萧婉辞居然会从无尽之渊中归来,而且已经脱胎换骨。听闻无尽之渊下是无尽的冰渊,冰封千里的寒气几乎能冻死金丹期以下的修士。萧婉辞若非有奇遇,只怕也无命归来。”
桑玖道:“以前总是听师父说修仙一半靠努力,一半靠的是资质和机缘,以前是不信的,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若无一颗善心,加诸于身上的机缘最终也只会化为最后渡劫时的重重劫难。”
桑玖心中一紧,却未表现在脸上。一颗善心?是啊,仙人本就该怀着对苍生的怜悯。可是师兄,资质机缘都齐了,唯独这一颗善心……
“萧婉辞对空华派恨之入骨,孤身进入这阴月之境内,定是有所图谋。发现我们之后,怕我们阻碍她,才会先下手为强想要除了我们。”
桑玖耸拉着眉毛:“都怪我,要不是我大意的话……”
“你无需自责,这是天道对你我的考验。毕竟修仙本是违背天道之举,若是轻而易举便能登顶仙途,只怕这世上的凡人都会扑向仙途,到时天下大乱,却不是那些仙人愿意见到的。”
“说起来乔朗对楚师伯的陨落一直讳莫如深,怎么会轻易告诉师兄?”桑玖想起那个冷冰冰的黑衣少年,一时心中迷惑不已,便将话问了出来。
白夙却不答,面上表情高深莫测了几分。
“莫非……”桑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绞尽脑汁猜测着,“是师兄使了什么了不得的手段,比如,se诱!”
白夙简直哭笑不得。小师弟脑海中总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那定是师兄欺负乔朗了?”
白夙一脸无辜的看着桑玖。
桑玖眼睛一亮,哈哈笑了两声:“我终于找到知己了,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和乔朗去交流一下心得。”
白夙:“……”
过了一会儿,桑玖张嘴打了个哈欠,歪了歪脑袋,眼神迷蒙的看着白夙:“师兄,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很困,你困不困?”
“嗯。”白夙淡淡应了一声,看着桑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不禁唤了一声,“桑玖?”
桑玖起初还能应上一声,后来实在困极了,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不断打着哈欠道:“不行,师兄,我不行了,困死了,我先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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