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都讳莫如深地笑了。

孙姨娘继续道：“要我，能进咱们这云家大宅精彩事前三。”

“目前能居第一。”丽姨娘笑道，眉眼一飞，扫了眼其他几人，“要知道，这能同时让咱们府里最难对付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同时吃瘪，可是很难得一见的。”

“可不是。”孙姨娘接话道：“我只恨啊，当时没能在当场。否则，可真是做梦都要回味个好几遍，没回都能乐醒呢！”

孟姨娘打趣道：“诶诶诶，收着点。可别太幸灾乐祸了。”

“我幸灾乐祸？”孙姨娘微微挑眉：“你们可别给我端着。谁不知道你们每个心里也都乐开了花啊。”

柳姨娘看了眼丽姨娘和孟姨娘：“要乐开花，你们两个应该是最乐开花的？谁不知道，你们两个平日里在她赵青娥那里可是受了不少罪。”

“谁不是呢？”丽姨娘语气中略带嘲讽：“仗着自己是明媒正娶进来的正妻，就目中无人，打着两只眼睛，就跟打灯笼似的，白黑夜里的，地找人的麻烦，今我，明孟姨娘，真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事，她都能挑出来跟我们过不去。就好像整里不数落数落我们，就无法彰显她正室的威严似的。怎么杀鸡儆猴立威风呢还是给自己心里找痛快呢？”

孟姨娘也道：“跟在她底下过日子，简直太辛苦。主要，我们两个辛苦也就罢了，到底是做妾室的，碰到她那样的正室，活该难出头。关键是芝芝和荣荣，这两个丫头又是犯了什么罪，就因为是我们两个的女儿，就活该也跟着我们受打压吗。想想，我这个做母亲的，都觉得心疼。”

“也是。”孙姨娘认同地点点头，看向柳姨娘，道：“我们两个还常呢，看芝芝和荣荣，才多大的孩子，长得也是有模有样的，脾气品性也不差她们嫡出的几个，怎么就因为是庶女活该要被人压一头呢？何况，你看看她们眉眼间的神色，啧啧，时候分明也都是可爱活泼的女孩子，现如今，一个两个的，竟都添了忧郁之色。不知道的，以为她们秉性如此，我们这些看在眼里知道内情的，都看不过去了！”

丽姨娘难得地在脸上显露出一丝忧容来，叹道：“的是啊。我几次跟我家那丫头，让她改改那点子忧郁的性子，分明也没什么重话，那孩子竟抹着眼泪哭了。后来我算是想明白了，不是她不肯改，而是她改不了。那样的处境下，谁改得过来？那孩子心里也委屈得发紧呢。就是没办法啊。”

“我家那个不也是。”孟姨娘着，也跟着叹了口气，继续道：“有时候想想，也是命不好。你们看看那周姨娘，同样是做姨娘的，她就做得安安然然的，尤其是她那女儿，是庶女出生的，但大夫人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看待。在府里所受到的待遇，也都跟那些嫡出的姐差不离的。我们院里的芝芝和荣荣，怎么都比不上，人也容不得我们比呢。”

“咳。那也另当别论。”孙姨娘摆了摆手，道：“这周姨娘的底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是跟着尚敏过来的随嫁丫鬟，自就跟在尚敏身边贴身服侍的，做事周到有本分，还忠心不二的。人两人虽是主仆相称，但据打就情同姐妹。当初她之所以会给大老爷收为妾室，也是因为尚敏做的主。不想把她下嫁给下人受委屈，索性就干脆共侍一夫起来了。是做了姨娘，不是什么正统的主子，但是，也有拇指这么大的位置，底下人见了好歹还得尊称一声姨奶奶呢。可是，也是难得，竟半点不自居。反倒还跟做姨娘之前一样，地在尚敏跟前伺候着，真的，若要论起守本分来，府里真没有人能比得过她的。你们，这样的人，这样的关系，尚敏能不另眼待之，她生的女儿，得如此特殊待遇，不也是正常的嘛。”

众人闻言，也纷纷点头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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