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也就是，面前这个衣裙简单，满脸粉的丫头，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九姐？

意识到这一点，原先有云容的人，都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张嬷嬷也是张口结舌，完全傻住了。

“都九姐打架厉害，没想到还真是，看张嬷嬷刚才，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快别了。张嬷嬷之前还打了九姐一巴掌。什么还手，现在就看看这么收场？”

“这九姐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那边的屋里做甜点吗？”

“是啊。听昨张嬷嬷就吩咐人把她要的东西都准备在厨房里，然后让人去通知，让她今一大早自己过来到屋里去忙。大家一大早起来就各种忙里忙外的，也没人顾得上她。怎么，这个时候跑这里来了？”

“关键，咱张嬷嬷是怎么惹着她了？”

……

张嬷嬷看着云容，仔细辨认，这才恍然认出了云容：“九，九姐！对不起，九姐，我刚才没认出你来。”

云容冷笑：“是啊。得亏是没认出来，要是认出来了，是不是那一巴掌就得往死里打啊？”

“哎呀，九姐，这是哪里的话？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张嬷嬷忙慌张地着，但是那份慌张却是作伪的痕迹明显。

云容看在眼里，不屑拆穿，只道：“呵。不管你敢不敢，你这一巴掌可是打了。你可得好好赔罪才行啊。”

“赔罪？”张嬷嬷神情一顿，而后问道：“九姐是什么意思？”

“你自扇十个响亮的耳光，就当赔罪了。”云容微微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道。

“什么？”

不只张嬷嬷，所有人都愣住了。

先前那个杀鱼的婆子忙站了出来，“九姐，这，会不会太重了些。刚才张嬷嬷真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太忙了，没看仔细。若是认出了九姐，绝对不会那样做的。九姐，你大人有大量，要不开一面？”

“我也想开一面，可我这脸，疼着呢。”

云容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立刻烫了手似的收回了手，夸张的龇牙咧嘴着。

“九姐，这……打十个耳光，脸就要肿了。张嬷嬷她要忙进忙出的，总不能顶着肿了的脸……”

“哦，她的脸重要，我这个九姐的脸就不重要了？”

云容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那话婆子的目光中透露出了危险的讯号：“还是，你们都认为我这个九姐反正也没资格出席宴会，所以脸怎么样都无所谓，甚至于比一个张罗宴会饭菜的婆子还要没份量？”

如今的云容尽管仍旧是庶女的身份，但经过之前的种种，尤其是之前钱姨娘以平妻身份厚葬入祖坟的事情，虽然里面内情究竟如何大家都不清楚，可也都多少知道，这件事情跟云容有关。没有人知道云容究竟是怎样服老太太和几位夫人，却不得不承认，云容这个不受待见的九姐是有本事的，已然今非昔比了。

所以，听到云容的质问，所有人面面相觑，无以作答。

“怎么没人话？”云容冷笑：“怎么，你们当真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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