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行来无事,也不再阻止,但心阴影却挥之不去,皆是暗道:“这人脑子不清不楚,如无必要,往后还是少与他来往。”只有少数几个与他亲近之人,早受多了惊吓,习以为常,闹个哭笑不得。
那黑日一入沙风脑,果然生出变化,只见黑芒闪耀之间,那黑日尽都化成汩汩液体,自沙风喉间流淌而出,圈绕之间,自有节奏韵律,路径走得清楚分明,好似有极高明的画师拿着画笔描绘一般,未过多时,便成一副人形的骨骼,黑光流转不停,已与沙风的脑袋连在了一处。
乔飞飞看得大笑,自得道:“傻子啊傻子,以你重伤垂死的状况,原本是万万吃不下这黑日的,老爷这几脚飞出,可将你踢得舒爽?”
言语声,那具骨架子已是嘎吱嘎吱爬了起来,一番舒展活动,无不自如,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最后竟将屁股撅到乔飞飞跟前,黑洞洞的嘴巴里含糊道:“踢几脚,踢几脚,舒服,好舒服。”
乔飞飞又是大笑道:“似你这等要求,老爷这辈子都不曾听说过。”也不嫌行来无聊,竟当真又踢了几脚,震得那一身骨架哗哗作响。
这片刻功夫,这新做的骨架又生变化,周身尽是黑光缭绕,无数肉芽竞相攀越,竟在飞快的长出脏腑血肉。越婉儿晓得沙风马要重得个囫囵人形,已是喜极而泣,高呼道:“乔老前辈,你手段惊人,见识高远,当真叫人佩服,我可要多谢你了!”
这马屁乔飞飞自然爱听,却还不曾搔到他的痒处,只见他哼哼两声,双手一背,脑袋仰天,一副意犹未尽之态,再明显不过。越婉儿与他不过初见,哪晓得他的癖好,顿时呆愣,生怕自家说错了话,惹人不喜,嘴里唯唯诺诺,已是开声不得。
田砚微微一笑,冲越婉儿打个眼色,替她解围道:“我等学问粗浅,见闻不博,这一场神变化当真是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里,敢问乔老前辈,其究竟是个什么因由?”
越婉儿顿时会意,亦是有样学样,将姿态放得极低,不住相询。她乃是个温柔的小娘,又有世家背景,说起来话来自是好听,不过两三句,便将乔飞飞哄得心花怒放,再看一众人等皆是竖起了耳朵,急等聆听,顿时按捺不住,摇头晃脑道:“古语有云,天道至公,天道至正,这其的意思,便是说老天爷给你一顿大棒,必会赏下几颗甜枣,你出门踩到狗屎,说不定要捡到金子,如此祸福相倚,前后有了较,才好让人感激涕零,敬畏膜拜,乖乖做他辖下臣民,日日歌功颂德,不生反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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