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飞又将田砚揉捏一阵,越看越是喜欢,说道:“好孩子,我不晓得你要来天道,兜里未曾备得好东西,此番可要亏待了你。”
田砚心里温暖,笑道:“我受你的好处还少了不成,少这一次半次,有什么打紧。”
乔飞飞又道:“往后你在外行走,须当多加小心,你弄了人家老娘,小的自然恨死了你。田成那小子神通诡异,鬼祟得很,最利偷袭暗杀,此事不可不防。”
田砚晓得他一片好心,也不扭捏,郑重点头应了。所谓不怕贼偷,怕贼惦记,田成那黑影神通隐现无端,难以察觉,更能无视守御,凭空而来,若当真下了死力纠缠,日日隐藏在侧,觑着空子便来刺杀一回,当真难以防范。如此时刻戒备,胆战心惊,连吃饭睡觉都不去安宁,时候一长,不说活得辛苦,只怕修行都要大受影响。
乔飞飞见他面现愁容,岂能不知这苦恼处,凑到他耳边撺掇道:“一不做二不休,睡了他老娘,再要他小命,自然一切迎刃而解。”
田砚心里一惊,脱口道:“此事万万不可!田家于我有再造之恩,他更是月娥最亲之人,我如何敢做这卑鄙无耻之事!”
乔飞飞继续劝道:“什么卑鄙无耻,他想杀你,难道你还洗干净脖子,让他来剁不成?你做得隐秘些,不让旁人晓得,也不卑鄙无耻了。”
田砚想也不想,只摇头道:“我不会让少爷杀我,却也不会动他一根毫毛,此事再也休提!”转眼去看乔飞飞,却见他目光闪烁,面隐有森森之意,心里又是一惊,忙将他一把拽住,喝道:“乔老,你可不许胡来,少爷若有甚闪失,我……我便死给你看。”
乔飞飞见他面紧张得僵硬,目渐有泪光,心里已是软了,轻哼道:“他自家在外头惹是生非,丢了性命,却不关我事。”
田砚却摇头道:“我不管,你不仅不能害他,还要多多护持于他,让他少遭危难。”
乔飞飞顿时气愤,大骂道:“他奶奶的,老爷本想做个凶手,不料竟是保镖,如此赔本的买卖,傻子才干!”
田砚无法,又是一通寻死觅活,这才将乔飞飞劝得没了杀意,至于保护田成安全云云,却是休想。他也不强求,只要乔飞飞不去使坏好,如若不然,以鬼手医圣的能耐,便是田成有一百条小命,只怕都要死得莫名其妙,无迹可寻。
田砚见乔飞飞气闷,心道:“无论如何,他总是为了我好,不如聊些有趣的,哄一哄他。”他实则对田成的黑影神通也是好,便问道:“想来少爷应是弃了人道体修的手段,转而修行地狱道的功法,他那黑影究竟是个什么讲究,论起神出鬼没的能耐,胡墙也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