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墙连忙捧道:“此处乃是别家的地头,老祖宗颇多掣肘,放不开手脚。如若不然,一路追索而下,那家伙必然难逃老祖宗的五指山。”
田砚忆起适才惊悚,忍不住叹道:“此人偷袭的手段当真匪夷所思,那黑影神出鬼没,全不能以常理度测,若不是有山河镜法相护持,我恐怕遭了毒手。”当即便除下衣,露出背那一条极长的切口,看得众人直喷凉气。
博忘雪微微颔首,说道:“厚土殿乃是地狱道一脉临时安顿的所在,那人神通又古怪非常,段风更与我等有仇,如此看来,此事当与那幽冥真君脱不了干系。”
众人一听有理,皆是暗暗点头,便听紫阳冷笑道:“封天大典事关六道存亡,轻忽不得,我现在便不与他计较。只待封印修补完全,管它单打独斗还是混战群殴,总要让那铁坨子给我万剑门一个交代!”
众人听他说得斩钉截铁,心亦有豪气涌动,神情皆是变得锋利肃杀。田砚更是想道:“少爷已被这厮掳走几年,借此机会,也可逼一逼他,或许便将少爷要了回来。”
只有方月娥面色怪,一时微笑,一时哀戚,一时长吁短叹,变幻之间,尽是茫然。她一直立在一旁,未曾开声,众人只道她被撞破了好事,害羞躲避,并未觉出异样。
如今不宜妄动,便只能小心提放,田砚将无相幻剑散作无数细小飞絮,悬于屋舍周围,这才略略安心。胡墙则自告奋勇,裂出无数分身,四处隐藏,做了站岗的暗哨。
众人又略略商议几句,便自散去,方月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不理会田砚安慰挽留,亦是失魂落魄的去了。田砚多番历险,生死之事见得不少,虽惊异那黑影的暗杀手段,却也未太过放在心,在屋呆坐半晌,只觉气闷无聊,便暗暗盘算道:“我与月娥亲近过了,却不能冷落了忘雪,一碗水须当端平才是,说不得要跑一趟。”这话说得道貌岸然,好似他吃亏受累,好不容易。实则心里热烘烘的渴望,一息也坐不住了,换过整洁衣衫,匆匆梳洗一番,轻轻一声咳嗽,推门而去。
胡墙隐在暗处,皆都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心发笑,嘿嘿道:“老爷好事行到一半,被吓得软了,那一股兴头便悬在半空,也不是,下也不是,想必是极难受的。眼下夫人没了兴致,他便只好去寻博姑娘,也不知能不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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