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出吃奶劲头,又卖力捣鼓一阵,终是无功,只得悻悻叹道:“这东西当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只是现下远未成型,打起架来却还无用,拿来垫桌脚,倒是堪堪正好。”
老黑哂道:“你酸个什么?平日里胡吹大气,这个挨不你一拳,那个受不起你一脚。你且算算,今日又打了几拳,踢了几脚?却出了人命没有?”
屠战一张油脸涨得通红,争道:“这东西你还不晓得?此乃秘地的根基,撑起一方天地的至宝,如今即便碎了,分量也是非同小可,我拿它无法,也无甚丢人之处!”
老黑便来勾他:“那你想不想看看,这法相成型之后,却要厉害到何种地步?”
屠战忙道:“怎么不想?若有一日,这法相硬挨我一拳而不倒,我便真的服气了。”
老黑将他一推,催道:“那你还等些什么?有什么灵丹妙药,天材地宝,莫要小气,统统送于这小子服了,自然能见个分晓。”
屠战哈哈笑道:“这有何难?那许多腿毛,这小子爱吃多少便吃多少!”说着手便是一招,摄了一把金刚琉璃花过来,扔进田砚怀。
老黑皱眉道:“你可莫要瞎搞,这花吃多了,不会如那小秃驴一般罢?”
屠战又笑道:“我怎舍得如此胡来?你只管放心是,那小秃驴乃是我急章的填鸭,榨干了他的潜力。这小子好生生行功炼化,能出什么幺蛾子?”一说起红衣人,他忍不住又是手心发痒,匆匆嘱咐几句禁忌事项,便飞也似的跑了,自去寻那亲亲沙包拳打脚踢。
田砚眼见那些金刚琉璃花挤做一堆,瑟瑟发抖,好似待宰的羊羔子,心便有不忍。将每一株只挑了些花瓣与叶片摘下,放了它们走路。这一群花儿死里逃生,顿时喜极而泣,对着田砚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好一阵千恩万谢,方才跑回那法相腿长好。
那金刚琉璃法相前几日被挠得半死不活,痒昏了过去,现下却早已醒转,眼见自家主子已然有了新欢,全忘了旧人,心喜不自胜。他生怕弄出动静,重又引来关注,便只是躺在地,一味装死。只待过些时日,屠战打得过瘾,气消得差不多了,再去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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