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被郑山河举到嘴边的酒坛突然掉了在了地上,接着便是一边窜的咳嗽声。看着郑山河双手捂着脖子,一脸胀的通红。郎辰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边忙走过去问道:“长院,你没事吧!”</p>
此时的郑山河哪里还有力气说话,鼻涕眼泪被呛了一脸。咳嗽了半响之后,这才抹了一把眼泪跟鼻涕,脸红眼红的看着郎辰哑着嗓子说道:“你……你小子这酿了到底是酒还是毒药啊!你想毒死老夫吗?”</p>
郎辰一听,心就不由沉了下来。而这时郑山河又接着说道:“不过这酒,他娘的还够烈,老夫一生饮酒数百载,还是头一会知道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霸道的烈酒。不错,不……等一下,你小子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再拿个坛子来,这一下得流走多少啊!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p>
不等郎辰将新酒坛拿来,郑山河就先一步从地上捡一片摔碎的坛底小心翼翼的接在了那里,此时仿佛这酒浪费每一滴,都跟刀子在刮他的肉似的。</p>
随后郎辰将新酒坛拿来,郑山河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酒坛放在冷却器下,接着又将自己刚刚用破瓦片接好的酒倒进坛里。然后他就蹲在那里不动了,当初所有的轻视与嗤之以鼻在这一刻都化成了专注,认认真真的盯着那涓涓细流,嘴里不时的吸着口水。</p>
看见郑山河如此专注的模样,郎辰也总算是松了口气。接着郎辰便试探性的问道:“长院,这烈酒你老可还满意?”</p>
正盯着酒水的郑山河想也没想的就点了点头,正欲说话时突然反应了过来。如今这烈酒让自己满意了,那自己想强收他为徒的计划岂不就要落空了。而就在郑山河在心里准备重新想辙时,一道流光划过天空落在了院中。</p>
来人是一名看上去有些阴险的中年男子,头戴一顶黑色的束发冠,头顶的冠翅高高耸起像一把玄尽竖在头顶。单凤眼,蓄有一尺长须,身着一身白色道袍,外罩黑色轻衫。这人便是北海峰的峰主,名叫姜不臣。</p>
姜不臣来到院中先是四处打量了院子一眼,就像是在寻打某种东西似的。结果没找到,这才将目光慢慢的放在了郑山河的身上,至于郑山河峰边的郎辰因为身上的灵力波动太弱,便直接被他给无视了。</p>
姜不臣缓缓向郑山河走来,吸了吸鼻子笑道:“郑长老今天酿的这酒可真香啊!弟子居然在十里之外就闻到了酒香。”</p>
“姜不臣,你来干什么?”听郑山河的口气,显然对他没什么好感。</p>
姜不臣也不在意,依然笑道:“郑长老今天怎么还是这么大的火气,弟子今天只是被这酒香引来,一时好奇才来打扰你老。不知郑长老可否让弟子开开眼界,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绝酿,居然能如此香醇?”</p>
“老夫的酒可是喝的而不是给人看的。”</p>
“如是那就是请长老赐弟子一口酒喝如何?”</p>
得了,又来一个不怕死的。这也让郎辰突然发现,这郑山河看似和蔼的一个老头,没想到却是一肚子坏水。三言两语的就给这看着阴险的姜不臣给带到坑里来了。</p>
“你小子今天来就只为向老夫讨口酒喝?”</p>
“弟子确实是被酒香吸引而来,不知郑长老可否赏酒一杯?”</p>
“行,不过你喝了之后得立刻给老夫滚蛋。”</p>
说完郑山河便拿出了一个酒碗,但看了看好似觉得这酒碗太大了些,心里有些心痛他的酒。于是又换了一个小一点酒碗,看了看还是有点心痛。但好像他已经没有比这更小的酒碗了,于是将就着往里倒了一两滴。没错这老头就是当着姜不臣的面,一脸心痛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往里滴了两滴。</p>
然后没好气的将碗递了过去,冷着脸道:“行了,喝吧!喝完了立刻给老夫滚蛋。”</p>
姜不臣看了一眼酒碗,刚刚郑山河滴进去的两滴酒,此时就如一粒珍珠似的在碗底滚来滚去。姜不臣有些傻眼的看着郑山河,说道:“郑长老,你这赐的酒也太少了吧!”</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