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天越说眼神越亮,话头有止不住地架势,皇后的头也越来越痛,最后忍不住打断他地臆想,揉揉额头道“你还未冠礼,按规定是不能出宫建府的。”
“母后……”
皇后快崩溃了,不懂这位皇子殿下每次求助的不是涉及政事的就是极为难办的,偏偏还反感不起来,只得无奈道“陛下最近心情不错,你没事在陛下耳边磨磨,本宫顺便提两句,成与不成看天意吧。”
李洪天轻舒了口气,拍拍跪酸麻地腿,软磨硬泡半天,总算让得皇后开口,虽然没有大包大揽也是不错的,毕竟他的要求太苛刻,仅凭皇后一言就让皇上同意出宫建府简直是痴人说梦,太祖定下地规矩岂是那么容易打破的,想要出宫任重而道远啊。
皇后看在眼里微微摇头,眼底很是无奈,道“以后没事多看看你母妃,别一天无所事事没心没肺只知玩乐,她最近身体不好你多陪陪她,免得她每次过来嘴里总范酸水,说本宫把唯一的儿子抢走了。”
说着皇后眼底闪过一抹讥诮,稍纵即逝。
李洪天听着身体微僵,没错过皇后眼底地神色,心底一沉,按下心中的薄怒,沉吟半晌道“母后说的极是,儿臣受教。”
皇后点点头,玉手扶着额头,眼皮微垂,面露疲色,李洪天见状起身告退,皇后准允。
出了坤宁宫的门,李洪天的脸色立刻变了,德妃在有不是,也是他的亲生母亲,皇后对德妃的不屑,算计,李洪天怎会真的无动于衷。
只是身在局中,有憬德帝压着,皇后更是他名义上的母亲,李洪天不能也不敢在面上露出半分对皇后的不满,何况萧皇后在对待诸位皇子上面确有嫡母的气度,自上位以来,还未有一位皇子皇女因宫廷斗争早夭的。
正因为此,李洪天才会耐下心来在萧皇后面前扮演乖宝宝,而且扮演的还很成功,否则也不会出现今天母慈子孝的一幕,只是今天李洪天在萧皇后这里扮演孝顺儿子,若在皇上面前再演这么一出只怕难了,憬德帝可不是吃素的,在原则问题上绝不会放纵。
只是装稚童装了十一年,也在这深宫大院中困了十一年,李洪天没有疯只能说内心很强大,前世东奔西跑哪有在一个地方呆上十一年之久的,若不是一直以来想各种办法自娱自乐,嘿嘿,在皇宫里添上一把火都是轻的,难怪所有人现在都把他当纨绔子弟看待,一个看似只知玩乐的皇子在勋贵世家里可不就是纨绔子弟?
李洪天走着走着摇摇头暂时把不愉快放到一边,站在离坤宁宫百米处苦思冥想半天,就这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是想不出忽悠憬德帝放他出宫的法子,左顾右盼瞥见岳前依旧冷冰冰的脸忽然问了句,“岳剑,你可知哄人有哪些方法?”
“殿下应该问岳文才是。”岳剑侍立一旁想也没想硬邦邦推脱道,意思是你问错人啦,我一个大老粗哪懂哄人这下三滥的东西啊。
李洪天洒然一笑,玩味冲着一团空气道“岳文啊,你大哥让你说说呢。”
一阵风飘过,李洪天眼前闪现一文弱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抱拳笑嘻嘻道“殿下学识渊博,懂得比卑下多……”
“哼!”李洪天冷哼一声,慢悠悠道“本殿手下都叛逆的很那,是该和父皇说道说道了。”
“……”岳文很悲催,不知为何李洪天总是以戏弄他为乐,这不,又来了,苦着个脸求饶“殿下心胸宽阔,孔武有力,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机智灵便,通晓古今,卑下对您崇敬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殿下大人大量饶了卑下一次吧。”
李洪天冷笑“无规矩不成方圆,本殿下岂是好打发的!”
“殿下……!”岳文哀嚎。
李洪天不理,眼神越来越冷,“来人!”
“别!”岳文一听‘来人’二字吓得一激灵连忙表忠心“殿下仁厚,但有命令卑下万死不辞。”
“呵呵……”李洪天邪魅一笑,道“有你此话,本殿下心甚慰,将来不会亏待于你,走吧,先去谨身殿,至于你……稍后再说。”
岳文很苦,脸上的表情更苦,眼角余光死死瞪着大哥岳剑,恨不得上前揍他个昏天黑地。
而此时一灌木丛中渐渐露出一张若有所思的小脸,却是贤妃之子排行第六李洪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