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盛苗接到步蔚的电话，于是找了个理由把月嫂支走。

步蔚是凌晨回来的，身伤势严重，一只手似乎是脱臼了垂在身侧，但另一手抱着一个婴儿。

盛苗开门看见他满身是血，吓了一跳，忙扶他进来。

她扶着他在沙发坐下，步蔚握住她的手，极为期待，“苗苗，孩子……是个女孩对吗？我能不能……看看她？”

电话里，她跟他说了，她生了女孩。

盛苗抿唇，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被她掩饰下去了，“等你身血腥味洗掉吧，不然这副样子会吓到孩子，”

顿了顿，她忙问，“你处理的怎么样了，盛棠她……”

步蔚喘着气，嗓音沙哑，说话都是困难的，“我让医生在树林里剖腹取子，她大出血……不出意外……应该是死了。”

“你为什么没火化她？”盛苗咬唇，“万一荒年发现了她的尸体……”

“有人来救她，”步蔚咳嗽着道，“不知道是谁，蒙面的黑衣人，拿着弓箭，估计是附近的村民。”

盛苗一下子慌了，“那会被发现吗？”

“不会，我跟那个人交手了……走之前我给了盛棠一枪，她应该是死了，给她剖腹的女医生也说她基本活不了了。”

想到那个人，步蔚又不由皱眉，莫名觉得熟悉，但又仅仅只有这种直觉，没有其他的。

他怕盛苗胡思乱想，便没有提。

他也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

盛苗看向沙发襁褓里的孩子，抱过来，“这是洛蔷薇生的孩子吗？”

“是，女孩……”

一句话没有结束，步蔚已经昏了过去。

盛苗忙打电话叫熟悉的医生过来，一边抱起孩子去了婴儿房。

房内的婴儿床，也放着一个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