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给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紧忙跑了。陈奉组织下语言，打算进去宽慰一番。

白匮盘坐在垫子上，面前摆着烤羊腿和清酒，肉香混着酒香充满了不大的营帐。

陈奉也不客气，上前撕了一片吃了起来，整个羊腿透着金黄，味道很香，放了草原当地的香草料，这东西既去膻味，又带着一种特殊的麻香。

“商毫死了，唉。”白匮和陈奉碰了碗酒，一口饮尽。

酒是清酒，不知哪里产的，但纷香扑鼻，又没有白酒的辣。很多穿越小说中会写到用白酒征服古人，其实可能性不是很大，白酒距今不过二百年历史。中国传统是粮食酿酒，度数不高但极为好喝，白酒过烈且伤身，并不符合传统中国的习惯。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保不齐咱俩啥时候就死了。”陈奉无所谓道。

白匮直直看着他，半晌才叹口气，“俺真羡慕你们异人，有十条命能活。”

陈奉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也是玩家，他早就忘了自己是玩家，有十条命能挥霍。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哪个世界才是真的自己也说不清，他心里文青地腹诽两句。

白匮很生气，说了几句就开始摔桌子、砸酒碗，大叫大骂，这是种特殊的怀念方式。

出了气之后，又开始长吁短叹，唏嘘商毫不顾坚守的将令，致使身死，连带了数千名将士，等待他的多半是一家连坐，全部处死。

明明战死了数千战友，二人却吃吃喝喝，似乎有些没心没肺，但就像陈奉说的，谁又知道自己啥时候会死，潜意识里就在回避和死亡有关的一切。

忽然号角声响起，二人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外出。

刚出帐外，迎面一名亲卫，“将军，匈奴来攻营了，北门不下七千，另外三门也有三千人！”

“按照原定计划防守，陈奉，调集你的亲卫营居中，准备随时援助各处。”白匮道，又召集自己的五百亲卫前往北门支援，和陈奉赶往北门营墙。

营门外匈奴人正在整理队列，不下万人，又是老战法，驱赶抢掠的牛羊冲击一番，破坏大半陷阱。

这时匈奴人的队列也已排好，前面一名将领正在最后动员。

“战友们！弟兄们！你们都是经历过战阵的勇士！是上天赐予我大匈奴的瑰宝！现在，你们都已看到，秦国人在侵犯我们的领土！屠杀我们的弟兄姊妹！这是耻辱！士兵们！拿起你们的刀枪！拉开的你们的弓箭！将这些侵略者赶出去！杀！”

匈奴人仍以北面为主攻方向，聚集了约七千人，另外三面各有三千多人。由于是坡地，而且要攻城，匈奴人选择步行上前，每两百人结成一个小方阵，看来匈奴人也学乖了，只是玩家疏于训练，方阵大多有着缺口，并不严密。但仍如洪流直冲而来，多半都是长刀小盾，却没有攻城机械，这东西行军太慢，一般都是攻城时就地赶制。

秦军的弩箭也整备完全，由于上一战秦军死伤近千人，兵源开始短缺，空出了大批弩箭，故而玩家也被允许使用大弩，总计六千人的弩兵队伍分散在四座营墙上，以北面为主，有三千弩兵。现在营中总共有秦人一万九百多，没有弩的人也自上了营墙，用弓箭反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