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的钱？”孟冬漫不经心地问。

“厂里的钱。”妮心地回答。

“厂里的钱没人监管？”

徐婷迟疑了一下：“我们厂，会计出纳就一个人。”

“平常发工资和扣款，怎么监督？”

“没人监督，也监督不了。”

“这就是，我们这个厂里，柴总监可以一手遮了？”孟冬轻轻笑了笑，我们不明白她笑容里的含义，谁也不敢出声。

站在一边的老柴已经吓得腿肚子发抖了，他左右看看，满腹委屈的样子：“我也是按梁老板的要求做的。”

“闭嘴。”孟冬大喝一声道：“现在没叫你话。”

老柴讪讪地嘟哝道：“我只是告诉你实情。”

孟冬没理他，转头问妮：“他把你怎么了？”

妮吓得一张脸苍白得像白纸，半丝血色也没有。在孟冬的追问下，迟疑着：“他，只要我陪他一次，不但这次不要扣，还要另外奖励我五百块。”

徐婷叹口气：“妮呀，你就值五百块？”

妮又哭了起来，抽抽噎噎地：“五十块对我来都是大钱。我家里爸爸瘫痪在床，妈妈神经有点问题，一到晚不着家。家里还有三个弟弟要读书，我怎么办啊？只要有钱，我什么也愿意干。”

孟冬脸上露出一丝同情来，她轻轻叹口气：“妮，你就告诉我，他把你怎么了没有？”

妮迟疑了一下：“本来我不肯的，他强行把我推倒在沙发上，要不是听到外面你们话，我已经被他糟蹋了。”

妮张开嘴哭了几声，又停住嘴：“他了，我们厂里最少有十个姐妹和我一样的。”

我们还没开口，老柴已经急不可耐地冲出来喊：“王妮，你不要胡八道。”

王妮停住哭，瞪着老柴：“我乱了吗？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的。我可以对发誓，你敢吗？”

老柴就不敢做声了，喃喃道：“你们这些贱女人，都该死。”

孟冬冷冷地：“老柴，你自己，这事该怎么办？是叫公安出面处理，还是厂里内部处理。”

老柴心不甘地：“我给梁老板打电话，问问梁老板意见。”

孟冬冷笑道：“你要给梁大地打电话可以，你去派出所打。”

她招招手让我过去，安排：“王者，你现在拨110，让警察出面处理。”

老柴吓了一大跳，赶紧过来按住我的手，悲哀地：“别打了，我自己走，好不好！”

我看到孟冬和徐婷对视了一眼，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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