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快速地向着两边倒退，他也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身影，然后略显失望。

云诗泡在温润的泉水里，轻松地靠着背后的石岸，但是她也只是露出了一点香肩，剩下的，全部裹在厚厚的浴袍里。

“你这泡个温泉的体验度也太低了些。”墨之妄非常诚恳地摇头。

“让你失望了，真是抱歉。”云诗顺着墨之妄的话接着，但是语态平平静静，都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气。

墨之妄想着之前亦研对他说过的事情，以及刚才云诗自己说的事情，收敛了开玩笑的心，很凝重地看着她，说：“是不是因为你当初出生时不足月，所以才落下了病根？”

“差不多。”云诗说，“我能够活到现在，都可以说是在钻天道的空子。”

“天道？什么是天道？”墨之妄问。

“天道，是不可说。”云诗面无表情，只是似乎是因为这温泉的缘故，她的脸颊绯红，清冷的如三月初绽的桃花，很是迷人。却也似乎因为这温泉的缘故，让她显得有些疲累。

“之前我遇见你时想问了。”墨之妄问着，不由地向她靠近，“你的身密布了法阵，这些法阵却不都是什么防御和攻击的法阵，而是一种调和五行的法阵。

如果我没猜错，你一直都无法协调体内的五行元力，你每日更换衣服，也都是对应着当日天地间的五行变化，在为体内五行协调重新布置法阵。

你的身体虚弱，是不是也是这个？”

云诗慵懒地点了点头，说：“是五元乱象。”

“五元乱象？”墨之妄微微惊讶，“是那个在进阶时会遭遇的五元乱象？”

“对。”云诗看着他，斜靠着背后的石岸，缓缓地说，“如你我这种本不该出生的人，一出世会遭遇这种灭世的灾难，只不过，当初你出生时还不算严重，我的父亲和你的父母足够把你保下来。但是到了我，情况更严重了，拼尽了性命，也不过是留个虚弱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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