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几个岔路口后,陈木匠的心愈发低沉,流水声越来越大,这么大的水声,可不是方才水渠内那种潺潺的微小水流,这恐怕是一条地下河了。
拐过最后一个弯道,陈木匠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手电筒照在前方的光柱竟然消失了,他将手电筒倒转过来照向自己的脸,手电光还是那么刺目,手电没问题啊?
靠!陈木匠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已经被这个单调的通道麻木了神经,在他面前的就是通道的出口,外面则是一片广大的漆黑的空间,空间很大所以手电的光柱在照出一定距离后便被黑暗吞噬了。只是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已经到达地面,但随即陈木匠就自嘲地摇摇头,到达地面是不可能的,同大部队分开后走了已经四个多小时了,一点感觉上坡的地方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就到达地面了?
走出通道,陈木匠用手电四下照射,发现通道口两侧各有一个岗亭,可以容纳一个哨兵站在里面的那种,木头建造的,竟然还保存完好,一个岗亭内陈木匠甚至还发现有一台废弃的军用无线电步话机,应该是电池报废了,打开开关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里实在太空旷了,手电只能照到二十几米的距离,范围外就是无尽的黑暗,除了脚下的地面就是身后一直向上延伸的高耸峭壁,没有打磨的痕迹,但是峭壁表面很光滑,少有凸起的岩石,覆盖着一层釉质的碳酸钙沉积物,像是曾被流水长期冲刷的样子。
仔细分辨,黑褐色的地面上有一条宽约四米略呈灰白色的简易道路,没有铺沥青的路面压的还算平坦,陈木匠顺着这条路向着流水声传来的方向慢慢走着。这里比通道内居然更加黑暗,漆黑的四野给人留出充分的想象空间。
走了不多长时间,手电光在前方映照出一条黑线,陈木匠连忙几步赶到近前,是一条地下河,水流很湍急,浪花不断拍打着光秃秃的河岸,哗哗作响,但手电仍旧照不到对面的河岸,更听不到对岸的河水拍岸声,可以想象这条河有多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