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最近母亲的目光孤独黯然，不忍心拒绝，便答应下来。

“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陈以柯给母亲掖好被角，起身出了房间，关好了门。

打算回房间的脚步在书房门前顿住，看着门缝里透出来的微光，陈以柯不知道父亲这个时间还在书房里干什么。

公司里的大小事由已经全交由他处理，父亲还在干什么令陈以柯有一些好。

抬手敲响了那扇木门。

数秒之后，从门后传来沉重的声音，“进。”

陈以柯推门进去，看见父亲坐在书房的椅子，看到进来的人是陈以柯，目光呆滞了一下，随即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书桌的抽屉里。

并且了锁，眼神里有一瞬的什么一闪而过是陈以柯看不懂的。

伤心吗？还是怀旧的，那些本从来不会出现在陈父身的东西，那么一闪而过了。

陈以柯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都准备好了么？”陈父已经知道明天要带着白露除外旅行的事情。

陈以柯淡然着表情。

“不需要准备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

陈父坐在书桌的后面，对着站在门口的陈以柯招招手。

“来，坐。”

这样的陈父是陈以柯平日里见不到的，陈父向来是有事情直接说事情，没有跟他谈闲话的习惯。

陈以柯关门，坐在陈父面前的椅子，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这样面对面单独的跟父亲坐在一起了。

陈以柯甚至有些不习惯。

“你找了靳暮歌了，是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清清淡淡的语气，令陈以柯才坐下去的心里一个激灵，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陈父，戒备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陈父当然知道看出来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能做到，甚至是你不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也能做到。”

陈以柯的心口被戳出了一个大窟窿，轰隆隆的黑色的风不断地灌进去。

他怎么忘了，他是他父亲的儿子，他无所不能的父亲，能做到的远远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沉下心里不断燥热的气息来，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是。”

只简单的一个字，不再做过多的解释，他相信其余的，发生在自己身的和靳暮歌身的，他父亲都已经知道了。

“你不应该把她留在身边的，你自己清楚的知道你不能给她任何的结果。”

陈父的话，令陈以柯的手在膝盖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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