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早有成见的酷吏问案,只要一回答就落实了罪名。
钟冥并不笨。而且是异常的机警聪明,立即就醒悟过来了。
“阁下,你是个杂碎,是个龌龊,下流,无耻,卑鄙,更是个混蛋加九级的狗东西!”钟冥并不冒火,但骂得很毒,有些虽然是他们这些人听不懂的词汇,但语气却把意思表达出来了,“你用这种断章取义的问话手段,在钟某面前耍花招、弄手段,用心可诛,其心可灭……”
“诸位,听清楚了?”黑袍人不让他把话完,嗓门提高了三倍:“他已经承认了所有的事实,可没有人冤枉他,可见他来历神秘,定是某一组合的爪牙,存心向城里的各路英雄挑战,借机搅风搅雨,挑起道上人士的火并,以便广制纠纷从中取利。”
四面八方的遮掩物后面,先后有十余个黑影长身而起。后面民宅方向,悄悄跟来的十余名黑影也纷纷现身。总数超过二十大关,钟冥陷入了重围。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了,禁不住的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站在他对面的黑袍人厉声喝问道。
“笑你带来的这群人。”钟冥的嗓门也不低。声音大理就足,虽然不一定是事实,但却可以起到一个先发制人的功效。你人多怎么地?爷我不怕你们。
“他们有何可笑之处吗?”黑袍人话里有得意的意思,因为眼下的局势似乎是在自己的掌控中了。
“他们本来就可笑,不明不白地被人骗来替你卖命。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追根问底的要求,一个个手掐着要人命的家伙,大言不惭的挺着胸膛认为自己在行侠、在主持正义,岂不可笑?甭,想必你阁下必定也是位了不起的大神,贵姓呀?来听听。”
“在下邓奇。”
“好,就算你是邓奇,钟某虽然没听过你是哪位。但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你在出头揽事,大概名望辈分都不低,是?”
“哼!”另一名青色装束的人接口道:“这附近千百里的地面上,任何一位道上朋友,都知道邓老是道上辈高位尊的风云人物,提起岭南一剑邓老前辈的名号,宵歹徒丧胆而走。”
“哦!有这么厉害?你呢?”
“在下库斯曼。”
“哎呀!库兄……”钟冥惊诧的道。
“怎么?你听过我的名号?”库斯曼傲然的面孔上带有几分自得之色,自己的名号也够响亮,就连他都知道。
“你?没听过,谁知道你是内裤还是外裤。”钟冥接下来的这句话,就差点没把他闷过去。如果不是身边人拦着,操家伙,冲上来就要动手。“你……”
“你什么你,一边呆着去。”调侃完那个笨蛋,钟冥重新把话头对准了那位什么什么邓什么玩意,“行了,行了,废话都甭了,你!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吗?是你上来教训子呢,还是再来几位和你一起搭把手,爷我都接着了。”
“你还不配。”岭南一剑邓奇傲然地拒绝道。
“呵呵!你们这些人.谁配与钟某平起平坐话?你姓邓的配吗?别忘了,钟某已经跟剑风无渺动过手,难道你比他高明?在本城的名望比他高?”
“剑是剑,邓老是邓老,他们……他们各领千秋……”被钟冥抢白了一顿的库斯曼,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抢着道:“他们跟你动手是给你面子,自己也不拍拍胸脯子看看,你算老几?”
“我姓钟的从来不想把自己称老几。姓邓的,要动手就赶快,否则就把你的来意出来!等什么?”
“你是那个势力组合的人?来本城搅风搅雨的为了什么?”邓奇厉声叱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钟某只有一句话,无可奉告!”
“你不敢,还是想否认?”
“狗屁!钟某只等你出你的图谋,概不回答阁下的狗屁问题,你也不配问,钟某不想浪费口舌。”
他为人狂妄,开口闭口自称爷、爷的,已经让众人很吃味了,现在这话得更狂傲,所以立即就引起了反感。
一名穿青袍的佩剑人哼了一声,举步从右方接近。
“钟某再次郑重声明。”钟冥情绪渐渐的上来了,先前在心里压下去的邪火也开始渐渐的冒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胆敢在钟某面前动爪子,狂胆的递家伙,后果自行负责!”
“在下古利坦。”青袍人阴森森地道:“来自草原。”
“别报号,没用,就你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