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灌迷汤,又捧又骂。”琴姑娘水汪汪的媚目中冷电一闪即没,随即发出迷人的媚笑,“钟大爷果然是名不虚传,相信你地情场上必定无往而不利。先正经的事,好不好?”
“好哇!我目下最正经不过了,所以对正经的事颇感兴趣,其它的事日后有的是时间解决。对勾引良家妇女,我这人从不像急色儿一样恶形恶像的。呵呵!琴姑娘的所谓经事,不知是否对我有利?啦!”
“请不要过问班家的事。”
“班家的事?”钟冥一愣,她不是皇都内廷的人嘛?难道皇帝也对班家动了心思?铁狮子和皇廷不会搅和到一起了?
钟冥越想就越有可能,事情有点棘手了,如果单单是一个佣兵团,即使对方势力再大,他也不怕。有根有底的,不比他闲人一个。可一旦牵涉到了官府,还是皇家的人,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弄不好,还真能把自己的底给翻出来。
日间动手时,虽然没被铁狮子的人认出来,但下次呢,下下次呢?不会每一次都这么好运的。
“钟大爷,只要你就此放手班家一事,但有所求,我们都会满足你,如果你有意的话……”琴姑娘俏脸嫣红,媚目射出来柔光都能滴出水来了,羞涩至极的低吟道:“就连奴家我,都可以……嗯,都可以……钟大爷?您……您……怎么啦?您……”
钟冥的虎目张得大大地,身躯猛然一震,仰面便倒,口中有白沫涌出,倒下就声息全无。
琴姑娘突然羞态倏收,一反常态的飞跃而起,到了窗台前,烛火摇摇,幸而并没熄灭。她火速探囊取出一包药沫吞服,单掌震开窗户,侧首向窗外猛吸新鲜的空气。这片刻,她嗅到了淡淡的异香,感到头脑一阵晕眩,再片刻,方神志倏清,服下的防迷香药物药力行开了,几乎被迷香摆平啦!
不用猜,她也知到钟冥被迷昏了。
她还不够精明,自以为是。钟冥坐在里面,她在外,迷香飘入室,按理,房门是唯一的通路,微凉的冷风从门口吹入,室内又不通风。如果被迷香弄昏,第一个中迷香的人应该是她,决不可能是钟冥。如果她聪明,该知道迷香吹入,该是她到了窗口以后的事,钟冥是迷香吹入的前一剎那摔倒的。
炽焰佣兵团第三副团长,也就是他们的三当家唐九的九叶迷魂香,是迷香药物中的珍品,任何人一闻即倒,当然了,有了防备,事先掩住了口鼻,闭住呼吸的除外。
“原来是你呀?”她那明媚的微笑又出现了,凤目中的煞气消失:“九叶迷魂香可以熏倒十多米内的巨兽。唐大姐,我可没惹你呀!而且,我又不是男人,你实在用不着对我施迷香,你该不是有意冲我而来的?”
房门口站着一个老太婆,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毫无表情,但一双锐利的眼睛丝毫不显老态,像一双猫的眼睛,在光线朦胧下显得更明亮。
“我要这个人。”老太婆举步入室,指指昏迷了的钟冥,眼中有戒备的神色:“我不但对男人无情,对女人也不例外,凡是妨碍我行事的人,下手无情。哼!你好象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你的易容术并不高明。”琴姑娘迎面拦住:“去年三月,你在通北诱杀一线红盗贼团的大当家,用的就是今的老妇打扮。那次我恰好行脚通北,事不关已冷眼旁观,知道所有的经过,对你有相当的了解。”
“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哼!你已经妨碍了我的事。”
“同样地,你已经毫无理由地用九叶迷魂暗算我。”
“你不是他的女人?是他的随从?”伸手指了指瘫倒在地下的钟冥。
“当然不是。本姑娘身娇体贵,怎么会是他的女人。”
“难,哼,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你们之间没关系,连鬼都不信。”
“唐九,你的心和嘴都不要那么脏好不好?”琴姑娘粉脸一沉,阴森的眼神慑人心魄:“我比你更憎恨世间的人,但我有理性,做事讲原则,能不动手解决事情绝不动手,而且从来不伤害无辜。你已经第二次伤害到我了,你得为你的行为负责。”
“哼!你……”
“你不要哼,你炽焰三当家的名头吓不倒我。你心狠手辣的唐九仅算第二流的高手,靠的不过是不入流的迷香,凭真才实学,你没有什么好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