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钟冥所,是飞箭传书一类的东西,班佐猛然回过味来,疾步抢出,一把就将红贴扯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打开来念道:“各行业东主注意,不可以金钱或教唆子弟相助炽焰,不然将大祸临头。知名不具。”
“他们开始发动了。”姑娘抽口冷气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浑身似乎是失去了所有力量的班佐,面色泛白的瘫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手里还掂着那张血红色的书帖。
“咳,咳。”钟冥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引起了少爷姐的注意,在四目注视下,笑了笑道:“贵府似乎有了麻烦,呵呵……”
边边信手拿起了手边的精瓷茶碗,五指转动间啧啧称道:“这个精瓷细碗真不错,可惜,就是不太结实,你们看,成粉末了。”完,五指平伸,手掌心一摊,刚才还存在手里的精瓷茶碗消失了,变戏法似的变成了一堆细细的瓷粉末,白白净净,似雪似盐。
这骇然的变化当场看得屋内的人是目瞪口呆,班佐扑棱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把拉过妹妹,将她遮挡在了自己身后,两眼骇光大露的盯着钟冥,颤声的道:“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班府……”话还没完,只觉得胳膊被人从后面拽扯了几下,紧接着就听耳边传来了一声娇脆,带着些许兴奋的声音:“哥哥,别这么紧张好不好,这位客人没有恶意的,嘻嘻。”
“哦,看?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恶意?你不怕?”钟冥对这位脑筋灵活的丫头真是越来越欣赏了,估计是被这丫头看出什么味道来了。果然,姑娘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强行甩开被哥哥紧拽着的手臂,蛮腰一扭,站在端坐在椅子上的钟冥面前,一本正经的反问道:“你的条件,如果谈得拢就成交。”
“呵呵,丫头,贵府现在似乎是没有谈条件的筹码?”
“有没有那得两,大不了一拍两散,各走各路,撑死了我们家花钱消灾,打今儿起不在开门做生意。再者了,尊客是自己推荐上门、招揽是非的,我们又没求你,而且你不会是突发善心的想帮我们班家过关,而是有求于我们。咱们呢,也甭在口头上玩这种文字游戏,有什么条件直接来,别绕弯子,成不?”
“哈哈……”钟冥浓眉一挑,站起身来凝视着姑娘,大声道:“好,你比你的老哥强多了。一句话,此间事了之后,我要借贵府的作坊一用,还要为我准备三百斤上好的精铁,如何?”
“好,成交。”姑娘没有丝毫的迟疑,一口应承了下来。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钟冥大有深意的看了姑娘一眼,心下暗自点头,起步朝着庭外走去。
“等一下。”
钟冥闻声脚步一滞,转身问道:“哦?还有事吗?”
姑娘微低着羞涩的娇面,左右摇了摇。交叉在腹前的葱白儿十指纠缠搅动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脑袋,直视着钟冥,似编贝齿轻咬着下唇,面色娇红的迟疑了下,道:“人家叫贝贝,班贝贝,你要记住了哦。”
“贝贝?”钟冥在嘴里低吟了几句,然后冲着荡着绯红色面颊的姑娘点点头,“嗯,名字很好听,那我们就回见喽!”
姑娘看着钟冥的背影,甜甜的一笑,用只有她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浅浅的“嗯。”了一声。
班佐有点懵,同时心里也有点邪火乱串的意思,老妹现在的羞涩忸态、表情形象,典型的一个发/春丫头。而且那个家伙口中的你比你老哥强,这话啥意思?更重要的是,他不明白老妹和那个家伙的对话所指。
“妹妹,那个家伙是什么意思?什么借咱们家的作坊一用,还有那三百斤精铁,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见妹妹没搭理他,压不住的火气噌一下子就窜出了头顶门:“你是班府姐,注意点自己的形象,那个男人不是好路数,以后我禁止你再见他……喂……喂……我话还没完呢,你哪去?”
芳香犹存,但倩影已消失在了庭内。只留下了班佐一个人在那里大呼叫。
……
这一夜中,府城里的知名豪绅商贾,都收到同一形式同一语气的飞箭寄来红帖,惶惶不可终日。也有些除外,就是那些在国内威势震,根本撼动不了的大家族,没有收到类似的警告。也没人敢跟他们玩这类的把戏。
府城在风雨飘摇中,嗅到些许风声的士兵们巡哨的频率开始曾加了,在大会即将开幕期间,不允许不在计划内的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