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冬眼睛都没抬一下，认真的对焦，目光盯着那颗罗汉松专注。相机发出“咔擦”一声。

程少冬慢悠悠的，接着照，答：“你瞎了？没看到我在拍照？”

苏哲冷笑：“没想到程家三爷也是目光短浅庸俗之人，你若真喜欢，去求了阿姨，罗汉松算什么？你要什么不给你？”

程少冬也笑：“你懂什么？相见不如怀念，再说，喜欢又不一定非得抱回家去养着，三十七万？开玩笑！”

“你这么不稀罕，拍它干什么？”

“我媳妇没见过，怎么着，我拍回去拿给我媳妇看，有错了？老板规定不能拍照了？”程少冬转过头问服务生：“你说，你们老板不让拍？”

“不，先生，可以观赏，可以拍照。”

苏哲在听到程少冬口里左一声媳妇，右一声媳妇，脸色沉了下来。

程少冬目光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三十七万我干什么不行？养这玩意？真是笑话了。”

“呦，向来挥金如土的程家三爷，什么时候转性了？演的这么像，我差点信了，既然你这么疼惜你家女朋友，何不狠心拍下这三十七万去博美人一笑？”

程少冬笑着摇头：“她若知道我买下三十七万的盆景，依她的性格，势必和我一刀两断。”

“女人都虚荣，捞着了，总要拿出去给朋友炫一炫，女人呐，都一样。”苏哲拍了拍他的肩，像是语重心长。

程少冬想起那日前日医院，两人促膝长谈，盛夏告诉他，当初奶奶手术的二十万，即使倾家荡产，这钱，她怎么都是拿不出来的。

她说，如果不是他帮她，她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