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有人问那个在军队里叱咤风云，在商业界翻云覆雨的男人。

你爱过吗？

爱过。

心动过吗？

是的。

是她吗？

他说，此世间唯有一女子，在我成年之时，让我在成年之后，久久入骨，不能忘怀。

是谁？

男人站在异国美帝某高层大楼里，倘恍的睁着眼睛，目光深沉的看着窗外，黑漆漆寂静无的夜景。

还能有谁？

除了她，再无她人。

当年黑夜误撞了她，再也没有谁能，入他的心，如那年初秋，推门入眼，惊鸿一瞥。

他说，他想，再也没有人，也不会再有人。

那是块心头肉，无法放手，一但放手，一命呜呼。

……

两个人坐在吧台前，谁也不说话，谁也没有说话，一罐接着一罐的乌苏啤酒喝进了嘴里，灌入了喉咙。

流入胃里，烧烧灼灼的。

刘云不知道是胸腔里，还是胃里，传来了隐隐疼痛，他分不清，却很难过。

看着程少冬，眼里竟很平静，很沉很沉，看不出情绪，猜不透想法。

又是一罐啤酒入肚，稍稍缓了缓，刘云才如雷灌顶，那疼的地方。

分明是心脏。

像，那日和艾雅醉酒厮混，房门被盛夏无意推开，他停下来，睁着浑浊的眸子，迷离看着她。

四目相对。却刹那清醒。

他看到了盛夏眼里的绝望和痛苦，当时，心脏也是这样疼痛的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