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屏着呼吸，感觉那团黑影已经吞噬了自己一般。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紧紧抱住了她，低沉温润的声音也随着传入了她的耳中，仿佛一泓清泉，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不怕，有我在。”

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听的声音不停在她耳中响起，令她呼吸渐渐均匀下来，情绪也渐渐恢复到了正常。

她睁着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终于能隐隐约约看到他脸的轮廓，顺着他的五官往下看，发现自己正紧紧拽着他胸|前的衣服，上等的绸缎都快被她抓破了。

“做噩梦了？”他轻声问。

她点了点头，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前，企图掩盖自己的罪行。

“像现实一样的梦。”她补充道。

“梦见什么了？”他一步一步地打开她的心房，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沙哑，仿佛摄人心魄的音符。

“尸体。”她深吸了口气，又攥住他的衣服，仰起头看着他，觉得喉咙干干的，说起话来有些痛痒，“好多人……你，你的……也在。”

是她杀的。

她杀了他。

“我看见凌波剑了。”她呼吸又变得急|促不稳，“是我……用凌波剑……杀了……你们。”

“那只是梦，梦与现实是相反的。”他柔声安慰。

“太真了，一点都不像是梦。”她摇了摇头，知道自己会做这样的梦不是偶然，她从前也做过类似的梦，梦里的她血腥暴力，滥杀无辜，完全不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