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手机，她的名字看着。

攥紧了拳头，最后接听。

“宁邪？”

熟悉的声音，让他此时此刻求生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

这一刻，他才发现，如果能活着，他愿意不计任何代价，只为将她拥入怀。

可是，他只能回复了一个字：“嗯。”

他不敢说再多的话，怕泄露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和情绪。

然后听到她的问话：“刚刚的信息，是你发的吗？”

她从来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此时此刻，打电话过来，是为了确定刚刚的消息，是不是他发的……

宁邪闭了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对。”

这应该是，他此生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了吧？

可是她知不知道，他最想说的，不是这个字，而是……

此时此刻，他不怕死，他只怕她会伤心。

怕她难过的时候，没有人陪在她身边……

怕她每个月姨妈期，没有人给她倒一杯红糖水……

怕她遇到什么事情，总是喜欢一个人硬抗……

他很怕，怕她照顾不好自己……

他没有挂断电话，这么听着话筒里，她的呼吸。

这么不均匀，应该是在生气吧？

她连生气，都是这么的沉默。

他睁开了眼睛。

天很蓝，有风吹过。

草地里，绿草如茵。

血腥的气息，似乎都没有那么浓了。

泪水滚落，他静静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