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庭殊回道:“哦……还没有,这不是怕……怕太夫人责怪吗?”
长风当即道:“那现在便去请!”
“是。”董庭殊点头应道,随即转身而去了。
长风这方又命小雪道:“我和太夫人、太老爷有些话要对若柳说,你便先回我东院吧!”
“是。”小雪躬身应道,亦当即扭身离开了。
长风这方转过头,见李氏正微低着头,静静立于离门不远之处,方笑道:“娘,您不是……有话要对若柳说吗?”
“哦……”李氏当下露出了笑容来,便几步行至若柳床前,略带吞吐地道:“那个……若柳……今日是太夫人不好,冤枉你了,你……”
李氏话还没说完,若柳一面撑床欲起,一面摇头道:“太夫人,这事不怪你……”
李氏见若柳因身负伤,连起床都带些困难,自是不忍,连忙将若柳的胳膊扶住道:“当心,躺着好了,不用起来,这毕竟伤得不轻,哪能坐得?”
“太夫人,若柳真未怪您……”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李氏声音和蔼,说着于若柳身旁坐下了,“不管你有没有怪我,总之呢,今日是太夫人冲动了些。长风他方才已经把这钗子的事都告诉我了,这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呢。毕竟这钗子是你娘留给你的,你肯将它送我,也算对我万般有心了,我啊便是说再多感谢的话,恐怕也丝毫没有用的。”
若柳摇头道:“太夫人莫要这般客气,只要您能开心,区区一钗子又有何舍不得的。”
李氏笑道:“说来倒也真巧,你娘竟然与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看来你和你娘与我倒是挺有缘分。我方才想了一下,既然你我之间这般投缘,想来也是天意安排,不如以后你留在我的身边。如此一来,我见你便如见自己的女儿,你见我便如见自己的娘亲,岂不甚好?你这样可行?”
“这……”若柳听了露出几分纠结,又忍不住移目看了看长风。
“哦,你怕老爷他不同意吧?”李氏反应过来,忙又扭头对长风道:“我儿,你觉得这样如何?”
长风想着,以前李氏心一直都对若柳怀有不满之意,甚至有将她赶走之意,如今两人若能成为真正的主婢,倒也能加深些感情,改变以往彼此心的症结。遂未加思索,当即便答应道:“如此甚好!若柳你觉得呢?”
若柳垂目思了思,方点头道:“嗯,若柳愿听从老爷的安排。”
长风喜道:“好,既然如此,那你以后便留在我娘身边,好好服侍于她。只是你这伤也不轻,恐怕一月之内也难以好起来,待什么时候痊愈了,能下地行走干活了,你再去。到时记得先来告知我一声,也好让让我知道你身体无恙了。”
“嗯!”若柳淡淡答应着,可心里却是有百般个不愿,她自然只想留在长风身边,静静服侍着长风,哪儿也不去,可她毕竟是一卑贱下人,哪里由得了自己。
李氏见若柳终于答应,心也安了些,只又仅与若柳闲聊了几句,便是与殳鹤及李氏离开丫鬟寝房,回各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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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长风休假。便于府园里独自一人品茶赏景,倒是惬意,忽闻脚步声而即,忙扭头,却见宫太监李公公携两名随从而至。方忙起身,拱手前迎道:“李公公,您怎的来了?”
李公公止步道:“皇令我来传达旨意,命你立马进宫,不得拖延。”
长风听罢竟是心生些许诧异,因高宗已有许久未这般单独急召他,有亦只是于他为翰林侍读学士之时,而如今自己位卑职轻,被召定是有何重要之事。不禁问:“敢问李公公,圣可有说,召下官进宫乃所为何事?”
李公公道:“自是不知,我亦身为臣子,怎会晓得圣之意?”
长风遂不再问,只得当即回房间换了官服,随李公公进宫去了。
至了御书房,但见高宗正于龙案前批阅奏折,方行至殿,下跪拜道:“微臣参见皇。”
高宗抬头见得长风来,竟是面露喜悦之色,忙放下手奏折,抬了抬手道:“殳爱卿快快请起!”说着竟起身朝长风行去。
长风方缓缓起身,拱手问:“不知圣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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