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氏这便将目光聚之于锦盒,小心将其打开来,片时方惊喜道:“呀!果然是一好宝贝!”
“是何物啊?”官家及管事们纷纷好问道,便已有人伸长了脖子,欲看一看那盒子宝贝。
李氏并未来得及回答,便将盒之物取了出来,示给众人看道:“是一金色钗子。”
“果真是一好宝贝啊!”众人见了,亦不禁纷纷惊叹。
长风这便释道:“考虑到娘的生辰,孩儿于半月前便开始思索这礼物之事。因想到毕竟孩儿如今身为朝廷官员,送与娘的礼物一不能太轻,二不能太俗,所以好几日一直没个头绪。无奈之时,便只得叫身边的丫头出出主意,未曾想到,丫头竟是我还聪明,一想便想出送娘钗子来,倒正合我的想法。”
这时一旁的殳鹤竟有些意见了,只面色带些嫌弃道:“都年过半百、人老珠黄了,还戴这般亮晃晃的金钗子作甚,也不怕被姑娘们笑话。”
众人听了皆是忍俊不禁。
董庭殊方笑道:“太老爷这话可不对,你且想想皇宫里的太皇太后,难道不是穿金戴银?可天下人连羡慕嫉妒都来不及呢,又岂敢笑话。”
“是啊!”账房的苏管事也附和道,“太夫人若是戴这金钗,那一看是富贵人家的像啊!这才符合身份嘛!”
“听听!听听!”李氏当下数落起殳鹤来,“这才是真正的理儿。你看你,自己儿子都入朝为官几载了,你还是改不了你那落后的观念,还跟一穷乡民似的。羞不羞啊?”
殳鹤听了目光一斜,露出一副不服的面容,只又伸出筷子,夹着面前的菜来。
“欢儿。”李氏这方呼了一旁的丫鬟,将金钗放于锦盒盖好,递与她道,“快将这宝贝放到我的房间去,回头我再好好欣赏欣赏,顺便戴来看看。”
“是。”欢儿恭敬接物应罢,方转过身而去了。
饭罢,即至了下午时分,长风见李氏闲着,便提出与她去街游逛游逛。想着儿子平常忙于官务,没有时间与自己逛聊,如今自是一难得的机会,李氏故而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叫了管家及家仆三名,一家三口便是一同街去了。
既游逛了大半个下午,几人方才一同归府。这时已是黄昏时刻,李氏无事可做,便只得回了自己的房间。
方至门口,便不由思及长风所赠金钗来,一面促步进屋,一面呼起了丫鬟:“欢儿,老爷送的金钗子你放在何处。”
“放在妆台呢!”后面跟着的欢儿回答道。
李氏这便直奔至妆台,果见那锦盒搁放于其。
方于妆台前凳坐下,便缓缓打开锦盒,将那金钗拿了出来。待一细看,竟见其刻有字,因她不识字,便当即对欢儿道:“过来帮我看看,这面刻的是什么字?”
一旁的欢了听了呼唤,忙前来双手接下李氏手的金钗,定目一看,方笑道:“这是太夫人的生辰八字啊!”
“生辰八字?”李氏亦是一喜,忙又将那金钗拿了回来,看了看其那八个尚不认识的字,道:“我儿当真是有心呐,为了我这老婆子的生辰,竟还特意命人将生辰八字也刻在面,看样子是准备了不少时日啊!”
“定是这般。”欢儿十足肯定,“想太夫人以前总怨言老爷忙这忙那的,也不知道常来问候问候你这当娘的,甚有好几次还说老爷不孝呢,现在看来,老爷还是极有孝心的嘛!”
李氏笑道:“我以前说的那都是气话,天下有哪个老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多陪陪自己啊?”说罢将手的金钗拿于头侧,一面在镜前照着,一面试着将其插入发髻。
“我来帮您戴。”欢儿见了,忙接过李氏手的金钗,小心为其戴了,“好了!”
李氏这方看着镜的自己,一面侧了侧头,使金钗能被自己清晰看见,一面又轻轻地触了触头发,好似一个年轻的少女在妆台前细细打扮照看一般。顿时觉得自己多了几分雍容华贵之气,心情大好。
“怎么样?”李氏一面照着镜子,一面问欢儿。
欢儿笑道:“那还用说吗,太夫人戴这钗子,自是如锦添花,可与皇宫的太后相啊!”
“你丫头会说!”李氏忍不住一句喜夸,方又道:“待会我要让那老头子好好瞧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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