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庭殊因前日通过威逼手段,在欢儿口得知若柳被关在城外的一茅草屋,这日便果真带领着府四名家丁,一早赶去了欢儿说的那处。谁知经过半日的找寻,竟并未寻到什么茅草屋,便更不用说若柳的影子,一时间不由又气又恼。于是只得当即领着四人,匆匆回府去了。
方一进府,便问司阍及在前院的家仆欢儿在何处,个个都说不知道,便猜想她此刻定在李氏身边服侍着,自然拿她无法,只得想着到晚再如前夜一般,使些手段逼她说出实话来了。
这日长风自宫回府,并未直接回东院,而是直接去了南院,欲问董庭殊若柳的事。方至管家房前,便有家丁招呼着,进入房内,见董庭殊已自书桌前起身前来相迎:“老爷!您回来了!”
“找到了吗?”长风汲汲问道。
因今日一早,董庭殊便已将昨夜之事与长风禀明了,又得长风应允,方才派人去了城外找寻若柳的下落。
但见董庭殊低头一声轻叹,又面带沮丧的摇了摇头。
“没找到!”长风的心瞬间从半空跌到了低谷,“你带了三四个人去,怎么会没找到呢?”
“老爷不知,”董庭殊显得有些难以启齿,“小的是被欢儿那丫头给耍了。小的今日早带着家丁们出了城,便按照她说的,朝西边而去,行了三四里,却也是在林子,然而这般找了半日,也没有看见一茅草屋的影子,便是连人影都也没遇见一个……”
长风却是怀疑道:“你确定没有行错方向,或是有漏掉之处?”
“绝对没有。”董庭殊十分肯定,“当时我和四个奴才一起去的,出了城便一直朝西而行,而且数着步数的,距离方向自不会有什么差错。况且那林子也那般大,我五人找寻半日,已足够找好几遍了,哪会漏得了一座茅草屋啊?”
长风听了亦不由一阵沮丧,片刻方问:“如此说来,真是欢儿对你说了谎话?”
“绝对是这般!想欢儿聪明机灵,又一直对太夫人极是忠心,自然不可能将这事的真相轻易说出来的。唉,可惜我当时也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加之有些小看她,便没有顾及到这一点,所以才了她的套。当时该莫急着放了她,找将她关在某处,待我今日带人去城外寻了再说,说不定她当时因为害怕,直接把真相说出来了……”董庭殊边说边叹,携着好些悔意。
“事已至此,便只能照你说的,晚再问她了。”长风说着又带几分忧虑“可我总觉得,这法子再实施起来不会再像昨日那般简单了……”
董庭殊一听亦不由多了几分长风所虑,待低头细思了片刻,方道:“是啊,想必今日她早将昨晚的事与太夫人说了,二人已谋好了应对之策,只等着我故技重施呢。”说着忽地一叹,“这个欢儿,不简单呢!”
“那你觉得她会想出如何的应对之策?”长风当下问。
“这自是不难猜到。要么是太夫人将她留在北院,不再让她回这南院来,要么是,当我再逼问她时,她再编造一个谎言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
董庭殊思索着道:“如今只有先看她会是如何的反应了,若她晚能回来这南院,小的不妨再试试昨夜之策,这一次可不会受了她的骗,轻易地放过她了,相信定能将实言逼出。”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长风点了点,又转而带着哀色道,“也不知若柳此刻究竟身在何处,是安是危,可有受苦……”
董庭殊安慰着道:“老爷也莫过分焦虑,毕竟太夫人与若柳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她只是不想若柳留在你身边而已,故才出此下策,她不会将若柳怎么样的。只要老爷给小的一些时间,小的敢以性命保证,不出十日,定让若柳毫发无损地站到你的面前。”
在长风心目,董庭殊办事向来十分可靠,言语亦完全值得信任,故此刻听了他的这番话,自不由添了两分释然:“有你董管家的保证,我便是放心了。这事你好生去办,一旦有什么情况,或者是有什么需要,记得及时来向我汇报。”
“放心吧老爷,小的知道了。”董庭殊恭敬应道。
长风“嗯”了一声,方又道:“我此刻去太夫人那边去看看,顺便帮你探探欢儿的情况。”说罢便是转过身,出门朝北院那面去了。
方入北院,却见殳鹤与李氏双双在院内,皆坐于石桌旁品茶聊着天,倒有几分惬意,长风一面走近,一面呼了声:“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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