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明的声音刘慧抬起头，额头已经被细密的汗珠盖满，喘了一口气说道，“收拾这一类的活使我们女人做的，你还是去通知老人的那些老朋友吧。你是风系觉醒者，想来不在乎这些跑腿的活计，等那些老人来的时候，我这里差不多已经收拾干净了。”

“好吧。”刘明点头，转身离开。

老人曾经跟刘明他们说过几个老朋友的去处，都在这个城市，虽然较偏远，可是刘明还是能够找到。靠着惊人的记忆力，刘明找到了第一处，在距离老人小楼几公里的地方，对刘明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困难的是，将老人的死讯告诉这些白发苍苍的来人。刘明有些不忍心，看着这些老人伤感的样子。

果然，在一处，是一个年纪跟婆婆差不多大的男子，住在居民区，等刘明找到他的时候还在跟被人下棋聊天，生活很平淡，可是老人的样子很满足。刘明迎着头皮，走过去，将婆婆去世的消息告诉老人，他想跑，因为害怕老人不相信的眼光。

“哎。”老人叹气，将棋子扔到还未下完的棋盘。一群跟他年纪差不多的老人看出了他心里有事，没有指责，一个个满是担忧。“她是安详的离开的吗？”等了一会，苍老了许多的声音才想起。

刘明硬着头皮点头，这是最好的结局。老人凄惨的笑笑，“老朋友，又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我这个老骨头啊。”说罢，起身，朝楼里走去，走出老远，才传来一声，“明天，我去他家做做，还希望你能够招待。”那背影，说不出的冷，说不出的孤单。

刘明很难受，谎言不重要，可是那是欺骗一个善良的老人。逃也似的离开，这种剧情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处。同样是一个老人，不过是跟婆婆一样的女人，样子苍老，满是慈祥，眼睛微眯，有说不尽的智慧。身边跟着一群小孩子，显然很受小孩子的喜欢。

同样的剧情，同样的问题。“她是安详的离开的吗？”这样的问题刘明听到第六次，继续硬着头皮说是。低着头，不敢说话。可是老人的眼睛炯炯有神，很显然已经洞悉到了什么。让一群孩子散开各自回家，这个小小庭院里只剩下刘明和老人两个，坦诚相对，这是老人的意思。

“他是安详的离开的吗？”又一次问道，生硬又霸道，完全不像一个暮暮老人。

刘明左右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理说是应该继续欺骗，可是老人的目光如电，透过他的眼睛直达内心深处，本来有些心虚，现在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是怎么去的，病死，或者是被你们这群人活活气死。告诉我，我不杀你。”老人很显然已经看出了刘明的谎言，威逼到，并不是认为婆婆的死跟刘明他们有关系，只是为了逼他说出来。同时，一股滔天的气势喷涌而出，且紧紧局限在这个小小庭院里，无凝视，让人喘不过气来。

刘明惊讶，这种气势只有顶级觉醒者才可以爆发出来，他们代表了天下最强横的力量，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老人，看似如此平淡的老人，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刘明低头，眼神透露出悲伤，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再隐瞒下去，面对一个顶级觉醒者，是不可能说谎的。当下，将所有的一切一一叙述，从来到香港，得罪风家，得罪骷髅会，一件件，一字字，都说了出来。

老人听的很平静，直到最后，才怒道，“骷髅会，你们，真的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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